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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才人受上面器重,又这样细心慷慨,身后跟进来的选侍们连连感叹,羡慕的不行,不住地说沈霁真是命好,能得陆才人这样帮扶。
沈霁自然千恩万谢。
她们又说了好一会子话,陆才人才说宫内事务尚未处理完,要改日再来看望她。
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承诺,待沈霁病好了,她定然会向陛下好生举荐一番,不让明珠蒙尘。
这话说的动听极了,连沈霁都险些听信了去。
可惜,她又不傻。
陆才人走出掖庭以后,跟在她身后的贴身侍女松桃才不以为然地开口说道:“小主,您同沈选侍关系平平,怎的给她这么多好东西。奴婢今儿个入库房的时候看了,有好几样,便是从前咱们府上都没有的,给她这么一个良家子,是不是太高看了?”
松桃是陆才人从陆府带来的婢女,打小就跟着她,关系密切。
陆才人并不避讳她,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唇角有极浅的笑意:“她往后对我还有用,区区一些赏赐算什么。只要我能宠眷不衰,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
见小主如此有主意,松桃也放下心来,好奇道:“那小主真的打算见了陛下以后举荐沈选侍吗?”
她目不斜视,四平八稳地走在宫道上,笃定道:“她迟早会得宠。”
“可绝不会是因为我。”
沈霁大病初愈时,已是半个月后。
二月二十四。
桃梨已谢,春雨将歇。
才下了一夜的连绵细雨,掖庭的石子路上湿漉漉的,泛着湿冷的水光。
这半个月,陆才人又侍寝了两回,一时也算小有风头,东苑剩余的两位礼聘秀女也承宠搬离了掖庭,新人里,就只剩下西苑这些平民出身的选侍了。
自从七日禁令过后,选侍们可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