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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议摇着羽扇穿过人流向茫然无措的于天走来,脸上充满了淡淡的邪魅之笑,那是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似乎在这个地盘上给了他更大的威风和依仗,还有一种盛气凌人的咄咄逼人,早已不见那股儒雅之风。
“二狗,将这位小友领到偏房去,茶水伺候。”
扭过头嘱咐了一句,诸葛议又回过头笑眯眯的对着于天说道:“小友先稍作休息,待议办完差事,再与小友叙旧。”
说着还双手将羽扇攒于胸前微微欠身,这种温文尔雅的作态,要是放到一些无知的花痴少女身上,将其拐骗到床上,应该有着屡试不爽的奏效。
而在于天这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望着那略显阴森恐怖却又强装欢笑的脸,于天心里一阵发毛,不由的后退了几步,诸葛议见到于天这般模样并未再过多言语,只是用那羽扇遮住嘴脸,咯咯一笑,转身离去。
“公子,请吧。”
在于天旁边,不知何时跑来一个小差正盯着于天打量,虽然不知道面前的此人是谁,但在看到军师对此人如此的态度,也是不敢叫嚣和怠慢,伸手引路,示意于天。
从于天被强迫的抓住,到于天意识到自己处境的真切,原本就要逃之夭夭的冲动在心头逼迫的更加的紧凑,他看了看四周闪动的人群,一个比一个凶猛粗壮,又环视了四周这密密麻麻的防御,是将林中危险阻挡在了外面,却也是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不觉心里连连叫苦,只得在那二狗的连连催促和不耐烦的近乎瞪眼怒视当中,跟着他向前走去,他已经不管会去到哪里,因为无论是哪里,对他来说都是在牢里。
就像有的时候我们身为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做些什么,都逃离不开我们这个躯壳的牢笼,都需要受到吃喝拉撒睡的限制,一样的性质。
于天跟随着二狗越过一众彪悍大汉忙碌的跑窜身影,他在被带进到一间偏房的时候,还看到了猛虎抽空看来的似乎是特意留给他的那种得意的笑容。
等到于天进入房间,二狗便是二话没说,直接转身出去的同时,将门给扣住了,只剩下于天一个人,在孤零零的房间内着急着。
于天将整个房间查看了一遍,所谓的查看也是希望能够找到一条的缝隙,让自己拥挤出去。
可是不然,整个狭小的房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在角落里面放置的一张简陋的单人床,边上放置了一张四条腿的桌子和三把凳子,除了这些,就连墙上也是清一色的土灰,没有丝毫多余的能够显露此间主人附庸风雅的装饰。
整个屋子除了那扇门之外,就是边上有着一扇小窗户,透过那窗纸上闪动的光影,可以看到外面是人头攒动,也就是说,即便于天捅破了窗户纸,也逃脱不出去。
正当于天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老鼠来打一个洞的逃脱而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忽然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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