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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自此一病不起,家底耗尽,撑了两年,撒手人寰。
我爹是家中独子,他在世时,我外祖娘舅家没少过来借钱讨便宜。
可是当我成了孤儿,舅母说:「天见怜的,咱们家徒四壁,多一张吃饭的嘴可怎么了得,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后来她又说:「秦俭,你爹在世时不是给你许了个好人家吗?听说那周家的科考中了进士,如今在棣州当官,妗子想办法送你去享福,等你长大了可不能忘了妗子。」
我孝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被塞到了周家。
那时周伯伯任职武定散州同知,是个五品官。
地方的五品官,是个不小的官职,武定府除了知州贺大人,属他官职最大。
我初到周家,才七岁,一身孝衣,头上簪着白花,畏畏缩缩。
人称「周老爷」的周伯伯,拉着我的手进了门。
他说:「俭俭,不必拘谨,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
周家人口简单,府里管事仆役加在一起总共十个人。
周伯母一开始并不喜欢我,还有十一岁的周彦,一听说我是与他定下婚约的秦家女儿,气得一脚踢在了板凳上。
「谁要娶这个丑八怪!赶紧撵她滚!」
我幼时的确长得不好看,骨瘦如柴、面黄肌瘦、呆头呆脑。
周彦就不一样了,少年得意、英姿焕发、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