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交换战俘后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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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眼前这座双人道的拱桥,回到自己人手里,谷雨就重获自由了。放眼望去,桥对面站着四个人,其中三个是来接她的。桥有些长,她自然是看不清这三个人的,但她听出了季川禾的声音,爽朗得就像此刻的春风,吹起了她的嘴角。
交换令一下,她聚精会神,发足向前,密切注意走动过程中潜藏的异动,警惕随时擦枪走火的撕票。好不容易走到桥中央,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了下来。
她不由收住环视的警觉,抬眼望去,春日的斜阳雕琢出他无懈可击的侧脸,高耸的眉骨,挺拔的鼻梁,微翘的唇峰,白皙的皮肤就算背着光也分外明亮。
谷雨心里闪过一丝不屑,自己的价值竟只抵得上一个小白脸。
那人似察觉到她眼里的轻蔑,扭头怼上她的视线,微微倾身,深邃的目光里藏着若有所思的打量。他和其他色木人一样,有着一双迷人的碧眼。然而他好像并不知道她是谁,只看了几秒便一脸从容与淡定,转身继续向前。
可谷雨却仿佛被他施了魔法一样,定在了原地。她这双爱美的眼睛像捡到了宝一样,闪闪发亮,心中不住赞叹,这世界上竟有如此帅气的男子!他的脸部轮廓柔中带刚,眼神深邃纯真,鼻子高挺,双唇饱满,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圆方下巴冒出青青的胡茬,那是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所在。
首先需要澄清一点,作为谷堡大小姐的她并非井底之蛙,无论在玉矶岛还是瑞肯,她阅美男无数,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和他进行等价交换自己也不亏。
季川禾看她停滞不前,心里十分焦急,连叫数声她都毫无表示,眼看对方的战俘就快下桥,他奋不顾身地举着枪,冲向前去抓住她的手。
“砰砰砰!”几声枪响传来,季川禾一把拽过谷雨,谷雨回过神来,配合着闪到一边,正待判断出枪方向,却觉身子一沉,原来季川禾挡在她前面,左部小腿中弹,顺势扶靠着她。
她扶他坐下,快速抓起季川禾手中的枪,朝心中判定的方向连开数枪。沿岸的草丛里传来倒地的垮塌声,她将枪头旋即指向桥的那头,愤愤地说“你们居然开黑枪!?”
她素闻色木人光明磊落,如今就连侵略这样不耻的行径都提前告知他们日期,决不搞偷袭,没想到世风日下的速度远比自由落体要快。
那名美男子没有举枪,他让旁边的人暂放下枪,只从容不迫地回答,“既然是交换战俘,你交换我,那我们铁定是遵守诺言的,从你们带来的人数,想必你们也是言而有信,至于谁开的黑枪,我想你可以派人去那边的草丛看一下。”
谷雨仍是拿枪指着他们,示意身后的人过来带走受伤的季川禾,自己也跟着慢慢后退。
美男子身旁一人气愤道:“我们色木军绝不会干这样的事,萨萨更是不会,你不要血口喷人。”
谷雨说:“既然问心无愧,不妨留下来看一看那个开黑枪的人是不是你们的同袍。”她语带挑衅,美男子仍面色从容,不为所动。
她让手下的两个人前去河岸草丛查看,美男子淡淡地问,“小姐不亲自去看一下吗?”
谷雨盯着他,冷冷地说:“不必了。”
美男子的眼中掠过一丝反光,他伸手指向对岸的草丛,从容的表情有了波澜,惊道:“狙击手还没死。”
谷雨嗤笑,“这招声东击西,对我可没用。”
美男子垂手无奈,
谷雨正值得意的时候,一股声音如一条飞蛇“嘶嘶嘶”地朝她耳畔奔来,她心下大惊,动作却跟不上意识的反应速度。她只觉自己犹如一座木桩被钉在了桥上,沉沉的一颗心直直往下坠,心想这回她要栽了。
“砰”,飞蛇在距离她脑袋几尺的半空中粉身碎骨,而桥那头已经传来欢呼声,“萨萨真是神枪手。”
谷雨循声望去,两颗子弹碰撞出来的硝烟袅袅,转瞬不见,而胸口“砰砰砰”的惊心动魄却还未定。她拍着胸口,看向那名开枪的美男子。美男子将配枪还给手下,朝她摆摆手,说:“自证清白了,后会无期。”说着,他们一行四个人一眨眼就跑远了。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季川禾心有不甘道。
谷雨回过神来,转身蹲下,说:“他....们刚才救了我,我暂且选择相信吧。”
“可是战事正酣,而且我们可是敌人,不要轻信才好。”季川禾说。
谷雨想了一下,解释道:“要真是他们开的黑枪,那以那个人的枪法,完全可以顺带解决掉我们几个,如果不是,那谁和我有仇呢?”
这一语道破天机,犹如一记晴天霹雳,季川禾一时无言,因为他隐隐猜到了那个“谁”。
谷雨卷起他的裤腿查看他的伤势,关心地问:“疼吗?”
他游神未定,机械地摇摇头。子弹穿过他的小腿肚,血肉模糊,如刚才脑中浮现的猜想一样让他不忍直视。
谷雨掏出兜里的手绢将伤口细心包扎起来,白白的手绢很快被染成了大红色,渗出密密稠稠的血浆,血腥黏腻。她关切地说:“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这时从下面传来手下的呼喊声,她循声望去,立在草丛的两名手下大喊,“谷小姐,狙击手已死,是色木军。”
陆林忙替萨怡臣打开车门,前面俩人看他和陆林都坐好了,其中一人启动了车子,不一会,他们上到了高速公路上。
萨怡臣疲惫地瘫靠在后座背上,他已经当了十天的俘虏,受尽俘虏营中的虐待,好在都是皮外伤,而且没伤到脸。他问:“我被捕后战况如何了?”
陆林说:“谷平海司令平定了内部叛乱的南临军,撤掉了当初导致你被捕的人肉盾,你被捕后的第三天我们就顺利进驻了谷堡。”
萨怡臣说:“北线开战,敌人以静制动,第一招就来了个人肉盾,后续作战真是叫人期待啊。”说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右边的食指下意识地扣了一下,不轻不重,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陆林的大腿上。陆林微觉一热,怔怔看着他,只听见他说:“谷平海司令高义。”
陆林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前方,说:“可惜,我们进驻谷堡后,他遭到暗杀,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感谢的话。”
萨怡臣略有些吃惊,但这样残忍的结果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作为色木和南临两族人民联谊的纽带,南临人既然蓄谋屠尽玉矶岛上的色木人,那势必会斩断这根亲色木的纽带。
他的嘴唇微抿,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一定会奉上这次特别军事行动的胜利,以慰藉谷老爷子的在天之灵。”
车子疾驰向前,窗外平畴漠漠,沉睡一冬的嫩芽引颈而上,给大地染上了薄薄新绿,这里的春天来得比色木早。
萨怡臣看得出神,陆林忽远忽近的念叨声右耳进左耳出,忽然他抓住一个重点,问:“你刚才说几位师长都在哪里?”
陆林停住了滔滔不绝,花了一秒钟将思绪拉回他的问题上,说:“廖师长驻守在谷堡,甘师长和李师长已经奔赴西线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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