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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裴怎么会看不出来。
李栖愣愣地想,原来是这样啊。
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喉咙紧紧收缩,难以呼吸。
顾成川曾经衡量李栖值不值得,现在李栖竟然也有过放弃徐裴的念头。
那我跟顾成川有什么区别,我怎么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下雪了,徐裴从教学楼走出来,温度已经在零度以下,雪花落在地面上没有融化,薄薄一层,像铺了毯子。
徐裴没回家,他系上大衣的扣子,沿着学校里一条长长的路慢慢走。
路那边是学校操场和广场,常有学生在打球玩滑板或者排练。路的另一边就是附属楼。这一片是老房子,都没有电梯,因此也不高。
这种类似的楼,徐裴小时候经常进进出出。
那时候徐裴外公住在这里,住在四楼。他上下学都要爬楼梯,习惯数台阶,不急不缓。
外公因此夸奖徐裴稳得住,后来杭迎一给徐裴讲有关台阶的恐怖故事,反被徐裴领着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吓哭了。
徐裴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这条路一个人都没有,两边的绿化树只剩枯褐色的枝干,瘦瘦长长地伸向昏沉的天空。
徐裴不大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快步走出这条路,他想回家,家里有李栖。
李栖是鲜活的、生动的、漂亮的。
他踩着拖鞋给徐裴开门,怀里抱着喜喜。喜喜黑黑的爪子搭在他白皙的手腕上,如果他手上也带一圈毛茸茸的东西,应该很漂亮。
“你回来啦。”李栖笑着道:“今天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