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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陈耀荣微微感到有些吃惊。
“对,就是现在。”江安坚决果断得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
陈耀荣微微皱起眉毛低声沉吟:“可是现在博物馆已经快要关门了。”
“没关系的,还有一点时间,我可以快去快回。”江安飞快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嗯……可是我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陈耀荣摆出不为所动的表情。
汽车继续沿着公路疾驶,售票口转眼便被甩在了后面。
“停车!”江安真的急了,一把攥住陈耀荣手腕,“停车行吗?让我下去,你不用管我,只要让我下去就行。”
“不行!”陈耀荣抽出自己的手腕,霸道地靠在座位里,完全无视江安满心猫抓般地焦急。
江安整个人定格在那里,黑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用力瞪着陈耀荣,眼神中充满了燃烧的怒火。然而,陈耀荣还是不为所动,不仅不看江安一眼,反而还闭上了眼睛。
车里再度安静了下来,江安明明白白地体会到自己和陈耀荣的差距。那不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差距,而是一个权势与另一个权势间的落差。
屈辱和愤怒让江安的眼中慢慢地,慢慢地染上了一层潮气。终于,江安别开眼睛,再也不看陈耀荣一眼。
窗外,枫丹白露宫正在飞速后退。夕阳余晖里,金色的宫殿仿佛梦中的仙境,渐行渐远。
“你既然这么想看这些艺术品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提议呢?”陈耀荣忽然幽幽开口,再次提起从前的话题。刚刚地冷酷回绝不过是他故意使用的计策,目的就是想知道江安对艺术的热爱到底还剩多少。
江安也终于知道陈耀荣在用什么样的手段,此刻默不作声,只是用力看着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