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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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君”
楚沧澜一脸懵,迫于对方气势后退半步。
那股无名火气升得快,灭得也快。回过神的云倏也察觉出此情此景的尴尬,不自然地咳了声,垂眸想说些什么,半挡着自家小孩儿的姿势却不变。
衣轻飏便接了他家大师兄要说的话,“楚道友,你再好生听听我声音,看看我样子,确定不收回方才的话”
他取下斗笠,楚沧澜眼睛迷茫。
衣轻飏五官盛极,方才斗笠的阴影削弱了他颧骨脸型的立体性,也淡化了凌厉感,美却是跨越性别相通的,错认成女子也并非无法理解。
楚沧澜,铁直男。
此刻在场最尴尬的就不是云倏了,直男楚沧澜从头皮尴尬到脚底,眼神犹如受过一道晴天霹雳,“这位道、道友,是男哩”
三观破裂也不足以形容楚沧澜此刻心情。
“男哩男哩啷个长得这么好看”
衣轻飏弯起唇角“我的错。”
云倏略略扬起一条眉毛“长得好看,是错”
致命问题。楚沧澜摆手“不不不我就是第一次见到有点黑吓到了”
楚沧澜另两个师弟也赶忙过来,跟二人连连道歉,今天这脸可丢大了。
衣轻飏轻摇头“没事,不打不相识,在下衣轻飏。”
楚沧澜挠挠头,不好意思得很“在下楚沧澜。”
云倏垂着淡薄的眼皮,静看二人互动。几乎是转眼工夫,几句寒暄玩笑,他家小师弟便能和对面称兄道弟了。
这时后面提心吊胆了半晌的司青岚与步九八,看见风波过去,也走上前。二师姐拍拍比她高个头的小师弟,“总算来了,二师姐还担心你在路上被谁拐走了呢。”
云倏目光转开,落在和他齐肩的阿一身上。
衣轻飏抿了抿唇,笑,“大家都在这儿,就算有人拐,也拐不走我啊。”
这个“大家”,包括进了他主要在意的那个人。
云倏眼皮一撩,联想昆仑山结界被破的事,若有所思。
步九八揽过衣轻飏肩,将他带到前面去走,留下二师姐与大师兄在后面,“等会儿九七见到你肯定惊喜得不得了,在山上他念叨你好多次了,老妈子似的”
于是,衣轻飏见到九七第一眼便喊“九七娘亲。”
叶聆风“”
步九八后背冒汗。
叶聆风迷惑“为什么这么喊我,九九”
衣轻飏诚实“因为九八说了,你就是我俩的老妈子。”
叶聆风拳头硬了“步九八”
步九八大叫着逃了“九七你听我解释你是我爹,我爷爷千万别中了衣九九这厮的离间计啊”
衣轻飏往椅子上一躺,悠游自在拿了串葡萄,皮也不剥,一口一个,乐得看年轻人追逐打闹。
回到熟悉的人之中,浑身放松了不少。
云倏和徐暮枕说着什么事,路过这边廊下。徐暮枕见到便冲那边喊“九七九八,你俩又在干嘛走廊不许追逐打闹”
云倏侧过了头,视线仿若不经意地望进屋内。
大开的窗棂中,衣轻飏面向阳光仰在躺椅上,轻弯起唇,冲他微微一点头。
“大师兄。”
云倏亦颔首,淡淡回应。
徐暮枕好不容易止住了“兄友弟恭”的九七九八二人,回头,也喊了阿一一声,便道“走吧,大师兄,师父和千华子几位前辈还在等着。”
云倏视线转回,平视前方“走吧。”
好像回到了清都山上的时光,回到了那一场荒唐未发生前。
但又终归不同。客套有余,亲近不足。
敏感如叶九七察觉出二人气氛的不对,往窗户上一扒“九九,你和大师兄是不是闹矛盾了”
衣轻飏正闭眼晒着太阳,闻声也不睁眼。
“有吗”
“有啊”叶聆风道,“要换以前,大师兄路过这儿,你早扒窗户上黏过去了”
衣轻飏轻叹“我只是长途跋涉,累着了。”
叶聆风有点怀疑这借口,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衣轻飏仰在躺椅上,就这么慢慢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听见九七、九八问他要不要给他带中午的斋饭,衣轻飏睡意沉沉中“嗯”了一声,偏过头去。过了一会儿,隐隐又感受到一只手轻轻落在他发顶,将他睡散了遮住脸的发丝拨到耳后。
那只手垂下的袖口熏着熟悉的味道,带来奇妙的安稳感,引他思绪沉入更深的睡眠。
再睁眼时,是被窗户前谈话的两人吵醒的。
天已日暮,身上盖了件薄薄的毛毯,衣轻飏拥住毯子,费了很长时间聚焦,认出面前谈话的二人是谁。
纳兰泱从窗外探出一手,在他面前晃晃“这是睡醒了还是没睡醒”
玄天观大弟子百里陵端正拱手道“衣道友,不好意思,多有叨扰了。”
本来百里陵问过叶聆风他们,打算在外面等衣轻飏醒了再进来,没成想纳兰泱来了,一把便将他一道拽进屋内。
衣轻飏摇摇头,坐起身,人还有点懵。
纳兰泱“我看你睡好久了,睡太久了对身体不好的。不过你到底做什么梦了睡觉都一直皱着眉。”
衣轻飏摸向眉头“有吗”
他闲闲地笑开“做了个得而复失的梦。”
梦里大师兄来了,搂着睡不着做噩梦的他轻声哄慰,等他睡好了,便一点不曾留恋地离开。
纳兰泱撇了一下嘴“事先声明,我可不是来关心你的,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我们五年前做的那个天阶大会再见的约定。”
衣轻飏懒懒打个哈欠“这事你还记得呢。”
纳兰泱道“本掌门一向记性不错的,好不好”
“挺好,”衣轻飏撩起眼皮看她,“现在也是做掌门的人了。那纳兰掌门可否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个小道士”
纳兰泱道“你别在我这儿耍嘴皮子,咱们可是约好了的,天阶大会上谁输了就不许再缠着容与君了”
连一旁安静听着的百里陵都一惊,“为何会做这个赌注”
纳兰泱“你问他”
衣轻飏怂怂肩“冤枉,我何时跟您下过这个赌注”
确实没下过这个赌注,但纳兰泱以为五年前那个情景下,约定五年后打一架就有这样的赌注的意味。
衣轻飏道“我觉得,你也不必赌了。”
纳兰泱反问“为何不必”
衣轻飏不经意地笑“打一架就算打一架,还搞这么多名堂难道我输了,就真的不会再缠着大师兄了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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