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中文www.ikanzw.cc

字:
关灯 护眼
爱看中文 > 问道之远[重生] > 第89章 第89章

第89章 第89章 (第1/2页)

爱看中文 www.ikanzw.cc,最快更新问道之远[重生]!

在来京师之前,或者说在京师这些日子,衣轻飏时刻防范于浮幽山那群不知变通的崽子们来找他,然后被大师兄发现。

那份隐瞒源于心中无来由的疙瘩。他总不想叫他担惊受怕,也不愿他再为自己劳心劳力。逆天而行这件事有多难,他们上辈子已体会过一遍了。

他总不想再将他牵扯这无底洞。

可如今,他已能坦然当着大师兄面,做出威逼利诱以拉拢言弃的事。言弃听了他话,倒沉吟许久“你所谋之事,与我所图之事,不相悖”

衣轻飏笑“不渡界内,你钻研些什么术法,都无人干预。”

言弃伸出手去,与他碰了拳“不谋而合”

衣轻飏碰拳“不谋而合”

言弃又看了眼一旁始终安静的牛鼻子老道,想说些什么,终究欲言又止。

元初帝那边总算告一段落。

大师兄说要将玉佩还回去,衣轻飏点点头,没什么大反应。

言弃现在是残魂状态,收进了芥指中,现在估计能和里面的赤混小祖宗,还有十七的那团执念凑一桌马吊了。

元初帝并没想到,拿走时玉佩还是半枚,回来时还多出半块。

“所以,还是与前朝观星台内镇压的那个国师有关”元征将玉佩收拢掌心,问道。

衣轻飏留意瞥了眼他家大师兄的表情。只见这人眼皮都不眨一下,仙风道骨至极,做了个揖,客客气气答“是。”

“不过陛下勿忧,那国师亡魂已被收服,往后观星台也再无需封锁。这块玉佩内邪祟也已封印,可放心留用。”

元征沉吟片刻,“那梦中万箭穿心之景是为何,还有所谓贵妃,又是何人”

衣轻飏心道,大师兄又得转移话题了。

静了片刻,云倏道“贫道大约猜到,当年赠陛下玉佩之人是谁了。”

元征果然将之前那话题抛得干干净净,怔了怔,少见地流露出焦急,在案后上半身前倾“容与君知晓那是何人”

云倏面不改色道“这玉佩本来自三清境,原本便是镇压邪祟之物。只是后来沾染凡俗过久,其上残存的阳清之气终至消磨,反倒成了招致邪祟之物。”

“而后因缘际会,碎为两半,一半留阳清,一半存阴浊。此后不知被谁捡了去,将阴浊一半带至观星台,用以削弱观星台上的封印,期望助困于其中的国师残魂逃出。”

“阳清一半则被某人赠予了陛下。想必也是早早看透您命格,想借用您的天子之命,使两块玉佩在禁宫中重遇。”

元征陷入长久的怔忡,“原来,竟是如此吗”

他很快抬起头,略带迟疑“容与君与这位道长,可是旧相识”

衣轻飏也在听,并且也顺着大师兄的话猜到大半。

世上大概没有比这还巧的事了。使两块玉佩在禁宫中重逢的关键,大概就是等他找上门来约摸又是,天道在设着套让自己往里钻。

而往天道在凡间的代表人身上想,自然就猜得到是何许人也了。

不过让他颇感兴趣的点是,天道似乎极为希望他记起前世。而相对的,大师兄极排斥让他记起前世。

但上辈子,他已卜算出前世中的大半经历。如果说重生是天道安排的,那么他上辈子一定遗漏了一些天道极希望他记得的事

譬如,大师兄。

有关大师兄的记忆是关键,这是为何

衣轻飏下意识偏头,目光投向那个眉高目深、布衣道髻的男人。

男人正回答皇帝那个问题“是曾相识。因祭天大典,他本人也正在京师。”

容与君的回答点到为止。

皇帝了然,起身恭敬拜谢“多谢您的提点。”

二人起身告辞。快走出殿时,皇帝忽然叫住他们。

衣轻飏纳罕回头。

元征立于殿门前,将那块玉佩双手递来,难得温和一笑“我想这块玉佩应该属于那位前主人。还请容与君替朕物归原主。”

“已是过去之事了。”云倏眼睑微微压低,眼睫的阴翳映衬下显得格外冷淡。

“可这上面附着的记忆之深刻,让我这个无关之人也能做上连月的噩梦。”元征道,“这些噩梦,便是它曾属于那人的佐证吧”

云倏看向衣轻飏。

“我替大师兄收下。”衣轻飏接过那块玉佩,没有再多话。

出了宫门,沿宫墙环河渠而走,有一排掉了叶的柳树。还有几枝将落未落的柳叶,缀在秋风里瑟瑟。

二人一路无话,走至这株杨柳下,衣轻飏微微侧身,道“我得再去一趟余大人的书铺。”

云倏嗯了一声,眸光专注地落在他身上,“你去吧。我先回玄天观。”

“那我走了哦大师兄”衣轻飏手里提着红绳,将那块玉佩甩啊甩,走出一步又向后探身,歪了下头,弯起的漂亮眼眸眨啊眨,“真走了哦”

衣轻飏甩着玉佩,向前试探挪了一步,旋即被身后人攥住手腕“阿一。”

“嗯”衣轻飏笑着回头。

虽然不知为何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可大师兄却每次都珍重于与他的告别。借着那稀疏柳枝的掩映,云倏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极快又轻地在他眉心吻了一下,就吻在正中那处淡红眉心痣上。

吻了却没有很快离开,而是将这个吻停留了许久。

衣轻飏眼睫垂下,被攥住的手腕在大师兄手腕里颤了颤。天知道他有多克制,才不至于把大师兄抵在树上亲个够本。

低下的视线落在大师兄微微踮起的脚尖上,衣轻飏出神望着那点脚尖,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滋味。

那滋味汹涌鼓胀,也平静温暖。

他勾住云倏瘦长的脖颈,抵着他额头轻轻说着无限暧昧的词句,“晚上再见,大师兄。”

衣轻飏将玉佩握进袖中。

就算是短暂的离别,也要定一个长久的再见。

余西河的书铺已不再照常开门迎客,衣轻飏轻车熟路往一旁的留了几格门板的小门进去。那只名叫大海的橘猫仍旧万年不动趴在书架,衣轻飏过去顺手撸撸它的毛。

他撸猫的手艺很好,大海舒服得喵喵叫了几声,翻过身去,衣轻飏便顺势撸它肚皮。

大海总让他想起昏君幼年养的那只胖橘曾经被捉弄地丢往大师兄身上那只胖橘,可惜很早便去了,没活到昏君成年。衣轻飏很轻地笑了一下“你叫大海不会是因为胖大海吧”

大海被他撸舒服了,便自己睡午觉去,不稀得搭理他。

这时余西河听见动静掀起门帘出来,怔愣了一下,不确定地唤“七殿下”

衣轻飏抬起手打了个招呼,“余大人。”

“殿下来,里面坐,里面坐”余西河热情招呼他,引他往里面走,“殿下不必再喊我什么大人了,我已是白丁之身,您想喊我什么便喊吧。”

进到里面是个小内室,摆了许多字画。衣轻飏道“那您老也别称呼我殿下了,我现在也只是个普通道士。”

过了内室,里面别有洞天,是一处小天井,清凉幽静。衣轻飏看了几眼,天井正中种着一棵大杏树,种了有些年头,树干近碗粗。

“您这儿倒是清净。”衣轻飏跟着余西河在廊下一个小几旁坐下,余西河要给他倒茶,衣轻飏忙道,“我自己来,您歇着先。”

“殿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余西河斟酌问。

衣轻飏上身直起,略微正色,“余老先生,若我与生身父母断绝关系,再也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七殿下,你们还执意刺杀皇帝吗”

余西河怔了怔,震惊道“您何必如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