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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陛下，您，奴婢去传――”

“不必了，朕未伤着。”秦?Q观低低道。

殿内明亮的灯火照亮秦?Q观面颊，等候在殿的唐笙前去迎驾，抬眸时瞥见了满身是血的秦?Q观。

“陛下……”唐笙呢喃。

秦?Q观衣袖带风，经过唐笙时，她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愣着做什么，打水去！”跟着入殿的方汀焦急道。

唐笙正要退下，便有宫娥捧着铜盆入内了。方汀拧了帕子跪在秦?Q观身前替她擦拭。

秦?Q观接了巾帕拭着手：“下去。”

方汀听令后退，却用眼神示意唐笙上前。

她是值夜的，照理，确实不该随她们退下。

唐笙忐忑上前，轻轻扯动秦?Q观手中的巾帕。

秦?Q观指节松开，巾帕落在了水里。

血渍在清水中扩散，很快便染红了整盆水。

唐笙拧干，呈上去，指尖也染上了血腥味道。

她微仰着首，看着秦?Q观，看到了她衬衽上的血渍。

鲜血自下溅上，从她的下颌一直散到面颊。

方才秦?Q观进来时，唐笙心脏骤停，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平叛那日的刀光剑影。

“陛下？”唐笙轻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