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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琢长指握着玻璃水杯,淡定自若喝了口。
苏荷的情显然都耗尽在了他身上,对旁人是分不出一丝的,明媚的脸蛋表情坦然,丝毫没有意识到发小的心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家伙肯定是图我家钱了!”
餐桌上的灯有几片羽毛,柔和的光晕正洒在季如琢的面容上,他哪怕病了,也分毫不影响微笑挂在唇边,瞧着与人和善相处的样子,实则透着股离近了才能察觉到的疏离感。
如今惯有的笑容淡去不少,缓缓地将手中杯子搁在了一旁。
十分钟后。
季如琢唤来店里的老板买单,也一并替整个餐厅的客人都结算了。
他说,今日到店里来用餐的,都记在他名下。
这么大手笔,连苏荷都微微讶异:“你请这么多人吃饭干什么呀?”
季如琢是等店老板走了,才低声对她说:“宴请四方宾客。”
请不了亲朋好友,他却能请这一餐厅陌生的人。
苏荷眼尾忽而有点热意,继而低头,盯着这身雪白的婚纱。
……
季如琢无法拿一整天的时间陪她在外,怕有意外,苏荷也只敢在医院周边的地方晃悠,离远了,心底也止不住担心,时不时问他几句身体情况。
季如琢每次都摇头,却私下,趁着她不注意时。
路过一家便利店,便进去买瓶水,不露声色地吞两片药。
直到太阳快落山了。
苏荷想劝他回医院,用手心去捂他的腕骨温度:“我会永远记得,你今天带我买婚纱,宴请一餐厅陌生的人吃饭,走过了很多路,还吃了冰糖葫芦……如琢,回医院吧,我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