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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太子似有诧异,他抬头,意外地看了眼裴湛。
裴湛跋扈、眼高于天,甚至手段狠厉,哪怕知道他暗中在替父皇做事。
但太子依旧没将他放在心上。
多次拉拢,也不过为了他背后的肃亲侯和靖和长公主。
一个人,位可高可动,但心性却是难改。
自幼高位,又得圣上看重,他不可避免地心理上会有轻视和疏忽。
而这些缺点,足够致命。
但今日的裴湛,却意外地沉得住气。
下一刻,太子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裴湛觑了他一眼,忽然凉飕飕地说了句:
“自幼就无人敢碰我的东西,但凡伸下手,都会被我剁了爪子。”
他嗤呵一声,似只随口一说,话罢,他转身离去。
而太子,却盯着他的背影,哂笑出声。
路于拧眉不虞:“殿下,他身为臣子,太放肆了!”
太子笑得停不下来,他摆手打断路于的话: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