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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沃檀想的,则是她在宁州出任务的时候曾经猫过一排别苑,隔壁那院是当地一员外拿来养外室的。那员外年逾七旬,脸上窝窝瘪瘪行将就木,却还总爱跑到外室那头去潇洒。
那外室女可比老员外年纪小好几轮,每每一见他去就掐肩捶腿端茶递水,殷勤得跟见了自个儿亲爹似的,给老员外伺候得一声一个舒坦,闹得她总想晓得到底有多舒坦。
日头越升越高,沃檀看了看天时,打算速战速决。
她盯住景昭:“我对你好吗?”
“仗义施救,细心照料,姑娘待在下自然极好。”景昭很是诚恳。
沃檀摆摆手:“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姑娘家眼瞳熠熠溜转,怎么看都像早有图谋。
景昭微不可查地动了动眉:“自当倾尽所能,以报姑娘大恩。”
“你身无分文,又什么都不记得,浑身上下还有什么能报恩的?”沃檀直接戳破他的困境,继而弯眸:“不如留下来吧,我养你。”
景昭愕然一瞬:“姑娘……何意?”
沃檀给他算了笔帐:“背你回来,给你地方住,还抓药熬药救你的命,你少说要给我百两银子吧?但你现在浑身上下一个子儿都没有,别说还我钱了,离开这里就是活命都难。”
“而且你太弱了,如果出去讨饭露宿街头,狗都会欺负你。”
沃檀持续热心地给景昭厘清现实:“你姿色尚可,要想吃上饭,只能勉强卖身去当小倌,到时候一天伺候好几波客人,说不定十天半个月身子就掏空了。”
气氛微滞,景昭心跳蓦地一滞。
他本欲假借失忆为借口,以探这六幺门人反应,再行推测动机。可眼下这走向,却令人难以捉摸。
且这姑娘说话着实不依常理,寻常男子落难,应该怎么都不至于会卖身去以色恃人。
想到六幺门人的作派,景昭不动声色地敛住心绪:“姑娘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