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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回来,不就是来见段酌的吗?
季眠似乎有点理解了系统平常惯爱说的大道理,人类真是矛盾的生物。
季眠想,自己也是个矛盾的人类。
他关上入户门的动作很小心,门锁拴上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轻手轻脚的,像个图谋不轨的小偷。
感应灯从一楼亮到二楼。
季眠站在段酌的房门前,身形定住了。
他回来,总不能跟段酌说也不说一句,就一声不吭地上楼。
也许,哥他已经睡了吧?他暗想道。
右手抬起又放下,半晌过去,这一过程再次重复了一遍。
第三次抬手的时候,季眠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右手的指节叩响了房门。
声音不大,但如果段酌还没睡着的话,应该能听得到。
可半分钟过去,无人应答。
大概是睡了。
“……”
季眠说不清心里是失落多一些还是轻松的情绪多一些。
但如释重负的心情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