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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好久，她才开口，声音微弱，像是从远方传来地：“你相不相信人有上辈子。”

“我一直以为，如果人能重新活一次，一定是上天觉得亏欠了她，所以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她顿了顿，抱紧了自己的身子，想抑制自己的颤抖。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如果人能重新活一次，原来是因为上天觉得，她在人间欠下的苦还没有受完。”

凌夕颜说这话时的笃定，就像是她已经死过一次，如今正在活自己口中的“下辈子”。

墨裴玄安静地看着凌夕颜，似乎在思考她这话的意思。

他突然回想起那天凌夕颜说的那句“和你呆在一起，我会死的”，心里升腾起一丝慌乱。

“我等了你很久……墨裴玄，等你能回头看一看我，等你能相信我，这些事，我甚至等到了今天。”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如果重来一次，我想我不该认识你的。”

那声音和凌夕颜当初说的和离不一样，此时此刻，她的声音轻柔而沉静，温和的语气却带着无法被摇晃的坚定。

“好了，别说了。”

墨裴玄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将凌夕颜揽在自己的怀里，那僵硬的身体是自己都能察觉到的畏惧，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凌夕颜的脸颊，不自觉带上了一些恳切。

凌夕颜闻言轻轻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他，还是在嘲笑自己。

她的语气疏离，带上了些许哽咽，声音渐远：“但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你信或是不信，都和我不再有关系了。”

千言万语都被堵在了心口，两人的声音都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唯留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

凌夕颜在出嫁前，阿娘就隐晦地告诉过她，不要害怕，不会很疼的。

她起初不知道阿娘的意思，只是那天墨裴玄留她一人远去，让她独守空房，她以为阿娘说的是她的心。

直到今天，她才恍惚觉得阿娘说的不是她的心，而是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