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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清抬起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不料胳膊肉过于紧实,旋转不动,更加不服气地回道:“我说,你平常都来这么早?”
“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邹沅将面粉朝后颠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喘,那声音过于暧昧,听得冯清清耳朵有点红,他继续说:“我来这么早是为了看好戏的。”他像讲故事似的拖长腔调,抑扬顿挫地说:“昨天高二有个小白人都传出名了,特意赶早来见识见识,我怕来晚就没了。”
冯清清咬了咬下唇瓣,“你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两人走到班级门口,邹沅放下面粉,喘着粗气,“你座位在哪?我坐下歇歇。”
冯清清指了指自己座位,邹沅大咧咧坐下,从桌肚翻出水杯,大爷似的递给冯清清:“去,给我倒杯水。”
冯清清真给他倒了,此时教室里没人,邹沅依旧大声地扯着嗓子:“我可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知道我要干什么。”
昨天得知的时候已经晚了,冯清清他们教室已经上了锁。今天特意赶早来的,邹沅一边行动,一边给自己的行为安排合理的解释。
给冯清清出头,就是给自己的金主出头,也是间接哄奶奶开心。哄奶奶开心,就相当于又多了一笔钱花在自己的小老婆(他的爱车)身上。
所以,他随心所欲地来了。
两三口灌下去一杯水的邹沅从口袋掏出一只银色打火机,啪嗒一声,火苗横在两人中间,“烧了他们的东西,放学再拉到后巷打一顿。”他语气平平,像在通知她。
冯清清皱了皱眉,“事情还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而且你这样太猖狂了,会把事闹大的。”
邹沅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哥们帮你报仇,你不领情,还嫌哥们不会办事?”他一再确定地盯着冯清清的表情,她的的确确不同意那么干。
邹沅将打火机扔冯清清桌肚里,浮夸地仰着头,摊开双手,“那请问,小姐你想怎么做呢?”
冯清清拆开面粉袋,开始给每只桶匀面粉,“先给他们一个警告,告诉他们,我不是好惹的。”她弯腰从桌肚里掏出便利贴,黑笔刷刷写下:你的面粉质量真次。
邹沅挑眉,想问:“你这是警告还是挑衅?”一抬脸,嘴唇差点从她颊边擦了过去,冯清清弓着腰趴在桌上,写得专心致志。这距离近的可以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皮肤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小巧挺翘的琼鼻,不点而赤的朱唇。
“写好了。”冯清清拿起五张便利贴,直起身子。
邹沅回神,眼睛瞥向一侧,不自在地咳了两声。细看之下,这女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邹沅帮她把面粉分好,却不着急离开。他又坐回冯清清的座位上,无聊地翻起她桌上的书本。冯清清清理好地上洒出来的面粉,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犹豫着踱到邹沅身边,问道:“还没问你为什么要来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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