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并不孤单的英雄 (第2/2页)
“笑声一起度过的四季....令人难忘...”
......
“上村”边走边哼唱着古老的乡音歌谣，每一段旋律都在卡蜜拉心间荡漾。
眼前好似重新回到那曾经的乡村，祭祀没发生的那一年，生活是那般平静与祥和。
“为什么偏偏是夏子你....你早该听阿妈的劝离开宿那山一带...和村里的其他姐妹一样...”中年的女人在昏暗的油灯下自顾自抹泪。
“现在她是逃不出去的...用神巫的话来说这都是注定的...”满脸纠结的中年男人徐徐抽着手里的旱烟。
“阿爸阿妈...宿那山那么大...总会有条活路的...”夏子却是一脸乐观地安慰起自己的父母。
她在祭祀前一晚还温柔地给对此事毫不知情，安稳而眠弟弟压实漏风被角。
其实，确有活路，相比较于之前不近人情的祭祀，村里的年轻一辈并不乐意接受那所谓神巫对于山鬼的信奉。
因此，之前祭祀的少女身上的绳扣并没有绑死，也许她们幸运地离开了宿那山地界。
只不过，夏子的运气并不好，许是村子近年来的不太平，让神巫和村长更加注重这次的祭祀，因此她的绳扣被彻底绑死，这也导致直到半夜将近，夏子也没办法挣脱开。
只不过在被武士得救之后那段日子里，村里的孩子们偶尔会放跑几只家鸡，遗失一些“家用物”。
中青年的村民们也会适时帮忙掩盖掉一些山上有人生活的痕迹。
夏子的阿爸阿妈的脸上的愁云总算得到了消解。
她的弟弟只知道爱笑的姐姐不会再回到这个压抑的村子里。
本以为生活就能够这样一直平静下去，直到永远。
可乱世不太平，人心总纠结。
善与恶就在一念之间。
那个朝着神巫村长告密的村民，也只不过是那个时代中被命运压弯脊梁的苦命亡徒。
斗不过天，斗不过地，斗不过那些凶残抢掠的“恶党”，于是所有人愁苦的眉头都直指宿那山内最纯真的一抹善。
“恶党”的袭击不是偶然，恰似一切因果的注定。
宿那山的山路在眼前异常嶙峋交叠，甚至仿佛在一瞬间错乱了时空。
卡蜜拉的呼吸都难以平稳，只觉得身体失血导致的晕眩愈发严重。
大古眼见情况不对，急忙上前扶稳她欲坠的身形。
“我带你先回车里...你的身体....”
卡蜜拉紧抿了一下苍白的唇，她现在陷入了一种迷惘的纠结。
前面的“上村”歌声止住，身躯直立在距离两人十几米远的小路尽头。
“井田井龙...又见面了...”一个长着一双尖利长角的兽型人头悬浮在“上村”面前，面露一种可怖的笑。
“啊..这就是宿那鬼...”大古下意识间就将卡蜜拉挡在身后，
卡蜜拉的眼眸却是在见到宿那鬼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她想通了一些东西。
“我没想到你借机又活过来了...也不过百余年时光...”“上村”语气中不免有些许叹息，并未抬眼直视面前的宿那鬼，而是抽出手中的长剑，温柔而沉默地抚摸着。
“死亡...不过是那些弱小蝼蚁们的可笑归处...这次，谁也阻止不了我...哈哈哈....”宿那鬼张狂地大笑着，随后他的影子快速消失在原地。
那些零散的躯体在宿那山更加频繁的震动中快速拼合完整——宿那鬼再次苏醒了！
积累百年多的怨恨使得他想要破坏周围的一切，极具癫狂。
“只是百年时间就受不了了吗？”卡蜜拉几乎是嗤笑着低语出声，随后便“昏倒”在大古的怀里。
“蜜拉...蜜拉....”大古虽然早有预料，但内心还是十分担忧。
他抱着卡蜜拉来到一处能够靠背的树干边，神情显得格外纠结。
“好了...阁下该去对付那只苏醒的恶鬼了...这里有鄙人..对了...还有一件事，鄙人附身的这个人还有得救，并非罪大恶极，只不过身处迷境中一时被利欲熏了心....”说着，“上村”笑着对着大古挥挥手，随后转过身不再目视着他。
大古面露稍显的犹疑，还是跑进山林一段路，然后变身为迪迦。
随着那束光的出现，宗方正在下达战略布置的眉头微微松动了些。
“好了..丽娜你去驾驶一号机协助迪迦作战...新城和我在地面进行战地支援...崛井你....准备好了吗？”宗方看向勉强刚刚换好制服的崛井十分恨铁不成钢。
“马上...指挥，我没问题的！”崛井见此只能满脸赔笑。
这副讨好卖笑的模样让身后还有些歪着脚的新城极为不屑，但碍于现在事态紧急，于是那些调侃的话暂时只能憋在肚子里。
背对着迪迦的宿那鬼正在大肆破坏林中树木，听到背后的响动，整具身体的状态猛然如野兽般发力朝着还未完全做好战斗准备的迪迦忽然撞去。
迪迦只能被迫作出主动的防御，双拳抵在身前，抵挡住宿那鬼的多次冲击。
但也就在几次后，迪迦慢慢适应了宿那鬼的战斗方式，因为之前领教过达拉姆非比寻常的力量，因此相较于此次的战斗，带给他的压力减少了大半。
趁着机会，迪迦用力钳制住宿那鬼头上的双角，一只脚抬起进行有效反击。
不远处战场上的战斗激烈，而树下不知何时苏醒的卡蜜拉已经主动接过“上村”递过来的那把剑。
她细细摸索着上面的岁月痕迹，每一条纹路都像是诉说着不同的心绪。
“就因为那些小小的善意所以就选择原谅那份被给予的恶意....这就是她的选择吗？”卡蜜拉抬眼极为冷漠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她并不想从他口中得到所谓的更具体的答案，其实更准确来说，卡蜜拉只是想寻找到一份能够让她认可这份选择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就连她也无法说清楚。
“夏子她...至少百年间我们相伴的很快乐...并且从未后悔...”“上村”笑着环视周围的山林，百余年间他们的魂灵一直镇压在此，熟悉宿那山间的一草一木。
“呵..不分对错，只要不后悔那就足够了...”卡蜜拉身形侧立，旋剑而动，就像山间飞舞的迷蝶，美丽却带着致命的毒素。
驾驶飞燕一号的丽娜从上空观测到迪迦完全能够碾压宿那鬼的战局，激动欢呼。
“好样的，迪迦！”
随后，飞燕一号也集中火力对准连连败退的宿那鬼配合攻击。
也就在这时，宿那鬼像是彻底恼羞成怒了般，头颅后面的另一幅面孔吐露出攻击性较强的烟火朝着飞燕一号喷射而去。
丽娜一时没反应过来，机翼一端出现不可避免的损毁，无奈只能紧急迫降。
“快..过去掩护丽娜安全降落！”宗方一行人也因为这个突然变故，重新调整战略布局。
与此同时，宿那鬼又从一处山体间抽出一把长剑，挥舞几下就朝迪迦劈砍而去。
迪迦转眼看到那剑刃锋利异常，所过一处草木被齐齐腰斩。
为了不伤及胜利队的其他成员，于是变身为蓝色空中型，快速腾跃飞空转移到一处空地间继续战斗。
卡蜜拉一段剑舞缓缓而终，她的心绪也彻底平静下来。
与面前的“上村”对视一眼，瞬间化作一道黑芒朝着战场之地赶去。
“上村”笑着点点头，随之身体一软，倒地昏厥。
既已经下定决心，无论结果胜败，那都无关紧要了。
眼见着宿那鬼挟持着巨剑朝自己这边飞跃而来，这让迪迦又陷入到了被动防御的局面，几个仰空翻转闪跃已经导致胸前的水晶灯计时器开始红灯闪烁。
就在宿那鬼再次举剑挥劈而来之际，一道黑色剑气抵挡在迪迦面前。
银光黑芒的剑身带着凌厉的锋芒稳稳落在迪迦伸出的手掌间。
迪迦当然能够察觉到剑身是卡蜜拉所化，当下并没有多余时间思考，果断拿起剑柄开始朝着宿那鬼反攻。
双剑碰撞间爆发出恢宏剑气，让周围的树木间掀起一股无名旋风。
一时间就连离得很远的宗方几人都忍不住掩面抵挡扑面而来的尘沙。
“我的天呐..感觉像是回到了冷兵器时代..”丽娜率先反应过来，放下了头盔上的罩面，惊呼感叹。
“不过可惜...剑是一把好剑，只不过使剑的那个家伙..你们刚刚叫他迪迦对不对...快，过来搭把手..刚刚巡山的时候看到有个冒失的家伙晕倒了....”山田招呼着面前的胜利队几人转身过来帮忙。
崛井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只觉得面色燥红，身子不自觉朝着旁边移动。
却不想这样反常的举动一下被旁边的新城抓了个正着，没等他说些什么，就拽着他往山田那边过去帮忙。
“快点...你这家伙平时不是最爱助人为乐了嘛...今天这是怎么了？”
直到两相对面，崛井自知再也没办法隐瞒，只能抓住最后的机会朝着山田进行挤眉弄眼地补救。
（拜托..这位大叔..千万别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不然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山田当然明白崛井的意思，用手拍了拍“卖力”的崛井，随后倒也不着急打招呼，只是又将目光转移到远处的战场。
虽然迪迦对于剑的运用并不是十分熟练，但因为卡蜜拉所化剑身的指引，慢慢通得诀窍，反身几下就把宿那鬼手中的剑劈断，再利落斩下宿那鬼的头颅，直到看到宿那鬼的身躯随着火焰消燃殆尽，这才打算收剑转身飞离。
只不过手中的剑却在这时化变成只有常人大小的卡蜜拉，她也手持一把剑，无畏地朝着打算进行偷袭的宿那鬼的头颅狠狠刺击而去。
剑身没入头颅，又带起面前的一片绚烂火花，这次宿那鬼彻底湮灭。那个爱笑的夏子在这短暂的一瞬，身穿白色纱裙在烟火中扬起笑脸朝着卡蜜拉挥了挥手，她也终于自由了。
古老的宿那山重新归于平静。
卡蜜拉转身落回到迪迦肩头，与他对视。
迪迦意外从她眼底读出一份少有的洒脱与释然，这副模样，仿佛与作为人间体的她遥相呼应。
太阳从山头升起，为恢复平静后的宿那山增添了几分凡间温暖。
与此同时，山下传来几声汽车鸣笛，紧接一辆黑色的警车随后而至。
新城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快接近上午九点，想着如果再开车回去又得花费不少时间，有些郁闷地打着哈欠。
“难得有这么好的风景...就这么开车回去实在太没意思了！”
“指挥，确实是这样的...哎，快看..那是大古他们！”丽娜有意无意地帮着腔，眼角余光朝着山脚方向扫去，意外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哦，还真是他们...他们这是去哪了？”崛井一只手扶着悠悠转醒的上村，用另一只手遮挡住上方着实绚烂明亮的日光，定睛细瞧。
远处山脚下的大古拉着卡蜜拉的手朝着半山腰的众人兴奋挥舞，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察。
只是他们脚步并不快，大概大古还惦念着卡蜜拉目前略显虚弱的身体状态。
“虽然说是休假...但你们这是去哪里了？”宗方走上前稍显疑惑地询问。
“哦...其实我和蜜拉两个原本是想在这宿那山露营的，不过正好遇见了偷盗神庙的小偷，然后就开车一路追踪过去...因为昨晚时间太晚了，所以就找了一家旅店休息了一晚....”大古支吾着挠头解释。
“所以说这个人...他也是？”崛井看到前面的两名警察朝着自己走来，后知后觉到明白了什么，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到底该怎么说呢..其实也因为这名先生的帮助...两位警察主要是带他回去录口供的。”大古又匆忙补充了一句。
“请跟我们走一趟。”听到两名警察的声音，彻底清醒过来的上村无奈苦笑一声，但也算得上接受这份现实，他朝着对面的大古和卡蜜拉表示感激地一笑。
当他身体被警察拉住刹那，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不起，我还有两句话想要和这位先生说。”上村面朝大古，像是在仔细思索些什么。
“我刚刚做了个梦。”
“做了个梦？”大古不解开口。
“是的...在我昏倒的时候，那名叫井田井龙的武士出现在我的梦里了...还说了一些话。”上村抬眼仔细看着大古的眼睛。
“什么话？”大古有些好奇。
“他说，妖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是有一定道理的，就像这个世界的善良与邪恶，白日与黑夜，都是相互对应的。然而只要有能够战胜妖怪的那份斗志，那么就会变得无惧无畏，不会后悔。”上村嘴角带笑地回答。
“存在即合理....只要不后悔就足够了...”卡蜜拉低语呢喃，紧紧拉住身边大古的手。
大古傻笑着用另一只手挠头：“哈哈，这家伙又在胡言乱语了。”
这么说着，他的眼神却是有些没办法正式回应上村的眸子，因为大古还能明显感觉到属于井田井龙的魂灵，以及刚刚话里的深意让他一时半会没办法理解与消化。
“哦...还有一件事...他还说，曾经的他以为孤独是英雄的常态，因为要保持胜利的战果，让自己远离人群，单独忍受生命中的挑战。然而英雄也是人类，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如果能有一处安心的停泊之处，那么就应该珍惜并守护住想要守护的东西...（你可以做到吗？）”话语落下的最后，井田井龙与上村的声音合二为一，至于除了大古和卡蜜拉两人以外，其余人都没办法听清。
“我可以...”大古坚定开口，牢牢将身边的卡蜜拉拥在怀里。
（你想守护住的最终会是什么...但是不管怎样..我会一直守护你，陪在你身边。）卡蜜拉抬头看着大古的侧脸，像是再一次坚定自己的心意。
“哎呦....真是受够了受够了...”崛井装作十分夸张地拍打周围像是“弥漫”着粉红泡泡的空气。
“人家这才叫恩爱嘛，嘻嘻。”丽娜在旁边捂嘴偷笑。
“喂，指挥..你看大古他们都这样了..要不我们就顺便在这里野个餐...我看崛井这家伙身边肯定带了不少好东西。”新城见势趁热撺掇旁边的宗方。
正当宗方十分纠结之际，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山田忽然开了口。
“这个季节的话，宿那山这里的野生鱼汤是很鲜美的，就当我感谢胜利队将宿那鬼击败后的谢礼吧。”
“哇...真的假的...”崛井一听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那好...就麻烦了...”宗方叹了一口气，同时对崛井这副很上不了台面的表现极为不满。
上山的路上，崛井一直“缠着”山田，当然是为了更好地遮掩一些事实，但同时也让他探听到了一些未知的故事。
“这份巡山职业是从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山田浏览着周围熟悉的风景，思绪流转。
“那时间应该可以追溯到江户时代吧...”崛井瞪大眼感叹。
“确实...听我爷爷说起过，我太爷爷他可是亲眼见到那名叫井田井龙的武士斩杀宿那鬼的情景的，也正因为那样，我太爷爷他才立志于继承那份守护的意志。”山田娓娓而道。
“那是守护村子还是这座山？”崛井不解询问。
“村子吗？听说江户时代的那座村子里的人都陆续朝着更热闹的城镇迁移了...所以自然而然那座村子也就消失了...至于守护的东西..我想..是在这里。”山田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
“啊...到底是什么...真让人伤脑筋！”崛井实在想不通，等到反应过来，山田的背影都距离他十米远了。于是，崛井只能硬着头皮抓紧跟上去。
走在中间的宗方拿着通讯器像是在拍摄什么东西，走一步停两步。
跟在队伍最后的分别是搀扶着新城的大古，以及互相说着小话的丽娜和卡蜜拉。
“大古，真是多亏有你了...”新城十分感慨。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古憨憨地笑了两声。
丽娜故意拉着卡蜜拉走的很慢，眼神四下徘徊，确定有个“安全”距离后，才小声询问卡蜜拉。
“那只宿那鬼真的被迪迦消灭了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蜜拉你居然能够变幻成剑的形态。”
“这次应该是灵与肉的俱灭吧...他们也自由了...不过那种形态说起来真的....”卡蜜拉说着说着脸颊便有些羞红。
“他们是？”丽娜实在是好奇卡蜜拉说讲的事情。
“那就不如听我讲个故事....”卡蜜拉见丽娜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了另一处，于是轻咳两声，按照自己的回忆重新给丽娜讲述这座山上所发生的往事。
基地内。
居间惠看着通讯器上宗方发过来的一些“美丽”的风景照，嘴角到底还是忍不住上扬。
“队长，你在笑什么？”野瑞和真由美好奇，左右两个在她身旁夹击。
“没什么...就是一些很好看的风景。”居间惠无奈将照片分享给两人看。
“这一半的太阳可以理解为毕加索的抽象画吗？”真由美张大嘴巴。
“看..这个画面残影是不是神秘的UFo侵略！”野瑞夸张一指一张照片的某一处银色焦点。
“笨蛋呐，那明明是被惊飞的雀鸟....哈哈哈...”真由美好笑地拍打着野瑞的脊背。
“哈哈哈...你们俩个可真是...”居间惠看着在面前打闹的两人，忍俊不禁。
还是那处露营地，鲜美的鱼汤一出锅，顿时让所有人啧啧赞叹。
“哇...真好喝...”丽娜幸福地捧着瓷碗小口喝着。
“是啊，光闻着香味就很有食欲。”卡蜜拉看着雪白的鱼汤也是连声称赞。
“新城，你得多喝点，鱼汤很补钙的...”大古又给新城盛了满满一大碗。
“哎呀..不用你说..我也想早点好的。”新城接过碗，就埋头喝汤。
“鱼汤足够，大家放心喝啊！”山田很高兴胜利队众人满意自己的手艺。
“哎呀，要是队长和野瑞他们能来，那就算是个圆满的团建了...不过按照胜利队的工作强度，这种机会....”崛井边低头喝汤边连连惋惜。
“额..其实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有可能实现的。”宗方喝完汤刚想再盛一碗，却发现其余人的目光都极为期待且惊喜地看向自己，顿时为自己刚刚说出的话感到后悔。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如果你们好奇的话，回去队长会具体说明的.....”宗方无奈放下手里的碗，低低轻咳两声。
“指挥怎么能这样...就不能提前透露透露嘛...”丽娜很没兴致地撅起了嘴，闷闷放下已经喝完的空碗。
“年轻人们的工作可真是辛苦啊...这些喝不完可以打包回去。”山田乐呵呵地感慨，随即眼神示意崛井将剩余的火苗给用水浇灭。
（我说...这种事情真是吃了哑巴亏啊。）
崛井当然不可能忤逆山田，毕竟人家还抓着自己的把柄。
宿那山之行，百年前武士的一番话，值得大古细细思考，与之同时，卡蜜拉也在逐渐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