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在骗我 (第2/2页)
蔚天兰想,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监管者的能力有多大?!我动不了神的后裔,我还动不了你们?!
当然,也只是想想。
就如现在这般。
两人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以后,该签字的签字,该晃红酒杯的晃红酒杯。
好像是没人关注她。
蔚天兰知道至少宓溟是支着耳朵的。
宓溟这几天都在易燃易爆的边缘,看着温良恭谦,实际上随时着火。
不能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这两天,小助理都是贴着墙根走的。
蒲江祺一天不醒,他这个状态只会持续变坏,绝不会好起来。
蔚天兰也没有在吊着他俩,很快说道:“有一个人,你们还记得不?”
说话之前,给的气口太长。
宓溟把暴跳如雷和安静平和切换自如,“你不说谁!我们记得个屁!”
一份签完的文件丢在了地上。
好歹没有撕文件的习惯,宓焱海边捡文件,边为小助理感到庆幸。
一墙之隔的小助理:我谢谢你啊!
蔚天兰笑了笑,似乎刚刚的失误就是故意的,“邵穹。”
作为监管者,她也很好奇,神的后裔,为什么如此阴晴不定,且为一个人牵动心神。
这种出错的程序,不应该出现在神的身上。
神明是神圣不可亵渎的,神明是无所不知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蔚天兰何尝不能算是个偏执的信教徒呢?
神留下她监管世界,她在漫长无尽的岁月里,爱上了蛇妖。
便抛弃了神职。
等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她再出现指责别人恋爱脑。
一切好像很完美。
只要错误不是自己的,就好像这个错误没有发生一样。
神的完美不好学,人的劣根性却容易的多。
宓溟在脑子里捋了半天也没找出来邵穹是谁,一脸茫然地看向宓焱海。
宓焱海啧了一声,“你情敌。”
宓溟一秒想起,“他怎么了?不是说魂飞魄散了吗?”
蔚天兰摇摇头,“当时我的能力不够,现在想来,他的情况和阿蒲现在的情况很像。”
宓焱海挑眉,“所以说,他也被神带走了?”
蔚天兰再次伸出一根手指,“你搞错了一个根本的问题,可以用带走人的不光是神,还有神仆。”
“猎神阵法?”这次叔侄俩动作同步。
宓溟掏手机,“学生会有所有学生资料。”
电话那头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随机挑选去学生会查档案。
过了没一会儿,一张照片传了过来。
宓溟摆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把手机丢给宓焱海。
宓焱海还在摇晃红酒杯,单手接稍微有点儿吃力,好险被砸到鼻梁,骂骂咧咧地责怪宓溟不稳重,自己看完了之后,咋咋唬唬地要往上丢,蔚天兰一个闪现,到了他的面前,抢救了可能会因为宓焱海准头不行而四分五裂的手机。
邵穹是跳级的。
他的生日,和宓溟同年同月同日。
宓焱海的脸色很难看了,“你不是监管者吗?这你都不管?”
蔚天兰从半空下来,探头探脑地看到了邵穹的资料信息,呀了一声,满是惊讶地拍了拍蛇身,整条蛇盘成了蚊香一样,压根看不到蛇头在哪里。
随着她的拍动,蛇身蠕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宓焱海问她什么意思。
蔚天兰笑得地邪邪的,一点儿也不正面人物地说道:“我呀,就是监管呀,我只看,我不做。”
宓焱海感觉蔚天兰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感觉很分裂。
有的时候是在积极努力的帮他们,有的时候又像个看热闹的。
宓溟低着脑袋憋了半天给他憋了个大的。
他说:“叔叔,你是不是有办法找到阿蒲。”
正在想着怎么让蔚天兰开口的宓焱海停顿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说,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进入神的领域。”
宓溟抬头,坚定不移地盯着宓焱海的眼珠,宓焱海心虚地往左边转头,一条蛇尾巴耷拉了下来,他往右边转头,蔚天兰倒吊着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这种造型,配合上她散乱的长发,很有惊悚片的氛围。
宓焱海吓了一个哆嗦。
宓溟说:“你知道。”
这是个肯定句,表明宓溟也可能知道了什么。
宓焱海想,就特么我是普通人,为什么要逼我呢?
蔚天兰跟着肯定,“你会哦。”
宓焱海说:“你在挑唆?”
蔚天兰往上蹿了蹿,结果宓焱海并没有准备跟她薅头发打架的意图,蔚天兰尴尬地摸了摸脸,算是默认了。
但凡涉及到蒲江祺,宓溟发热的脑袋也稍微降了点温,“什么意思?”
宓焱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和宓溟站到了一起,两个人一起用看敌人的眼神看着蔚天兰。
蔚天兰感觉自己脑壳疼。
有的人就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装聪明。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宓焱海眯着眼睛,语气里满是威胁,“但你的事实就是在挑唆。”
宓溟醍醐灌顶,扭头看自己叔叔,“你会。”
宓焱海也头疼,“你听不听懂我说的话。”
宓溟说:“你会。”
宓焱海说:“我不会。”
宓溟认真分析宓焱海刚才的话,很肯定,“你会。”
宓焱海试图转移话题,“你没觉得她在挑拨离间吗?”
宓溟坚定:“你会。”
“好好好,我会,我会行了吧!”宓焱海头壳子疼的厉害。
在他承认的一瞬间,宓溟眼珠里迸射出无比热切的光芒。
蔚天兰坐在蛇身上在他们头顶绕了一圈,“如果说,他会,但是用他的能力去追踪阿蒲,你就会失去你叔叔,你还要他用吗?”
语气如同引诱夏娃吃禁果的毒蛇。
宓焱海不太理解的抬头看了一眼蔚天兰,却见她冲自己眨了一下眼。
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追着他各种称呼来一遍的小女孩。
宓溟颓唐地到了地上,从他的高度直接摔了下去,声儿巨响,宓焱海牙疼地咧了咧嘴,还是很有亲情的想去扶起他。
蔚天兰颇有些幸灾乐祸,“别动他哦,他在考虑是杀了你好还是杀了阿蒲好,这是个好问题,需要好好想想呢。”
宓焱海扶人的手一哆嗦,差点甩了宓溟一个嘴巴。
房间里充斥着蔚天兰的蛊惑之音。
她似乎对宓溟选择谁并不好奇,她只是想让宓溟做一个选择。
“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