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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苏醒的代价（第2页）

"培育核心有独立生态系统。"机器人快速调出立体投影，"足够维持300人存活15个月。但首先..."她看向那些沉睡的共生体，"需要解决他们的环境适应问题。"

小雅突然冲向一个不起眼的控制台："等等！这个读数...每个培养舱底部都有量子意识同步器！"她放大数据显示，"这些人的意识...不完全是休眠状态！"

投影切换成脑波图谱，显示出规律的波动曲线。阿土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识被上传到了生命摇篮网络...就像静默疆域里那些冰封的灵魂。"

地面再次震动，这次更加强烈。监控画面显示一架无人机坠毁在冰面上，但另外两架已经抵达据点正上方，释放出白色雾气。雾气所到之处，融化的冰层重新冻结。

"速冻气溶胶。"E-7429确认道，"主控节点在执行环境重置。"

青禾突然抓住阿土的手臂："种子...既然它能融合两种系统，能不能也融合两个温度环境？在据点和这里之间创造过渡带？"

阿土凝视着手中黯淡的种子，又看向中央的生命摇篮树。"不止如此..."他轻声说，"如果这些共生体的意识真的在摇篮网络里...也许我能找到他们。"

"怎么做？"小雅问。

阿土解开上衣，露出胸膛。那里的翠金纹路开始重新排列，形成一个与种子完全相同的蓝金双色图案。"通过我。"他将种子按在自己胸口，"桥梁要履行使命了。"

种子融入阿土胸膛的瞬间，整个培育核心的灯光全部变成翠金色。阿土的身体悬浮起来，被无数从生命摇篮树伸出的光须缠绕。他的眼睛失去了焦点，瞳孔中的几何纹路分解成基本粒子又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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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的机械义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射出细小的数据流与光须连接。"他在...共享感知。"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的视觉变成了双重画面——实验室的物理空间，和一片由光与数据构成的海洋。

在这片意识海洋中，阿土的身影清晰可见。他穿行在光流之间，每一次触碰都激起涟漪。远处，无数模糊的人形轮廓漂浮着，每个轮廓心口都有微弱的蓝金光点。

"找到节点了。"阿土的声音同时在现实和意识空间响起，"共生体们的意识被保存在特殊的缓冲区内，既不完全属于生命摇篮，也不属于守望者系统。"

一个女性的意识体突然转向阿土，她的面部特征比其他人清晰许多。"桥梁？"她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中回荡，"终于...我们等待了太久..."

更多的意识体开始苏醒，光流变得湍急。青禾感到一阵眩晕，她的机械义肢开始超负荷运转。"阿土！系统承受不了这么多意识同时激活！"

现实世界中，培育核心的墙壁出现裂缝，培养舱一个接一个地报警。E-7429快速移动着，试图稳定系统，但效果有限。

意识海洋里，阿土张开双臂，胸膛的种子图案光芒大盛。"不需要全部激活。"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宏大，"只需要建立通道。"

女性意识体飘到阿土面前，伸手触碰他胸口的种子印记。"我们明白代价。"她的影像开始分解，化作纯粹的数据流融入种子，"带走需要的部分，桥梁。剩下的...会继续等待。"

一个又一个意识体主动分解，他们的记忆和知识如星河般流入种子。现实世界中，中央生命摇篮树的根系发出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沿着地下岩层扩散，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