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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棣棠垂眸思索片刻,道:“此事一则可能牵扯到带头闹事之人,二则是赈灾银子的去向,这些事和咱们没什么牵扯。还是按照原定计划照常回京,你去让车夫准备车吧。”
这位钦差不知会在云城待多久,这雨说不定要下上半个月,她等不及了。
见自家姑娘主意已定,青儿没再多言:“是。”
乔棣棠:“对了,阿赟呢?”
阿赟,乔棣棠同母异父的弟弟,今年十一岁,如今在学堂读书。
青儿:“少爷天不亮就去了夫子那里。”
乔棣棠:“嗯,让人提醒他多休息,别太累了。”
阿赟酷爱读书,一看书就入迷,时常忘记休息、忘记吃饭。
青儿:“是,姑娘。”
吃过早饭,乔棣棠坐上马车去了城外。
父亲去世后,母亲生了一场重病,险些没熬过那年的冬天。自那以后,母亲身体大不如以前,人也憔悴了许多,一年中有大半时间都在城外的道观中修行。她曾劝过多次,母亲却依旧如此。如今她马上要去京城了,府中不能没有主子,她得将母亲迎回来。
上了马车后,乔棣棠靠在车上休息。
她闭上眼,思绪纷杂,脑海中全都是关于苏罗幕的事情。有从前的事情,也有近几个月的事情。因为担心好友,她反反复复看过苏罗幕给她写的信,那些信她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
信中几乎都是日常琐事,没有提过旁的事情,无论她思考多少遍都无法从中看出来任何端倪。唯一能看出来的是罗幕的心情似乎越发不佳,字里行间隐隐流露出来压抑,尤其是初到京城那几个月,年前那几个月似乎又好了。
只是那时齐家隔房堂叔争夺父亲留下的家产,她忙于应对家中的生意,并未察觉到这一点。
想到这里,乔棣棠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马车出了城之后就朝着南边的官道行驶,走了约摸两刻钟左右,在一个十字路口朝着东边的路驶去。过了这一段路,再往南边的树林行去。穿过这一片树林,再往前走一刻钟左右就能看到道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