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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满脸喜色,笑呵呵地朝里面喊。
周叔听见里面的人应声,便欢欢喜喜地跑回去张罗席面。
折竹雪白的衣袍宽松,衣襟微敞着,露出来半边形状漂亮的锁骨,他在箱笼边站了会儿,认认真真地在里面挑拣出一套绫罗衫裙。
“真的要去?”
折竹帮她穿衣,抬起眼帘看她困倦的模样,不由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如还是睡觉吧。”
“不,答应萍珠姐姐的画,我已经画好了,正好送画,也看看她的小孩儿。”商绒摇了摇头。
萍珠便是周叔的儿媳妇,商绒与折竹从泽阳来到庆都的这段日子,萍珠常来与商绒说话,见商绒会丹青,便请她替自己画一幅小像。
商绒拿着画与折竹手牵手去到周叔家中,村中的邻居与萍珠的娘家人都来了,在院子里聚在一块儿说笑。
周叔将他们请到房中,萍珠靠坐在榻上,展开商绒带来的画卷,她瞧着画上的女子,不由笑:“姑娘画得真好,只是奴家可没有这画中人好看。”
“有的。”
商绒认真地说。
商绒与萍珠说了几句话,走出去正见折竹双手抱臂,立在那儿瞧周叔怀中的小孩儿,她也跟过去瞧。
刚生下来的小孩儿皱皱巴巴的,商绒与折竹还没见过,神情都很奇异。
“才生下来的婴孩就是如此,过些日子就会变得顺眼了。”周叔瞧着这对年纪还很轻的夫妻,笑眯眯地说:“你们日后就知道了。”
日后。
商绒的脸颊微红,侧过脸,对上了少年漆黑纯澈的眼眸。
在周家吃过饭,商绒又牵着折竹的手摇来晃去,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