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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朗呢?”
许久未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宁致韦有些失望地“啧啧”了两声,他摘了脸上的墨镜,故意略过她的问话,“我记得,还没到我们约定的时间。”
“既然都要见面,早些和晚些又有什么区别?”宁染不清楚于朗的伤势,多拖一秒,都会横生枝节,况且,她刚才点了下人头,和之前探到的并不符。
女人油盐不进的态度似乎只想和他公事公办,宁致韦却揶揄地笑道:“没看出来,你这么想见我。”
见宁染不吭声,宁致韦也没觉得这场独角戏无趣,他自顾自地又继续:“礼物喜欢吗?”他说的是于朗的那两根断指。
“嗯……”宁染状似思索着,要笑不笑地直视过去,“一般般吧,没什么新意。”她说着便要上前,谁知刚一迈步,周遭黑乎乎的枪口齐刷刷的便对上了她。
宁染很识趣地没再动作,难得看她吃瘪,宁致韦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身形一晃,随即也露出了正中间的一张椅子,显然,那是给宁染准备的。
“你这是……要审我啊?”
宁致韦将那张椅子摆正了些,纠正着宁染的措辞,“你可是我的贵客,不过是以防万一。”话音落下,身后一名缅甸打手立马上前,用枪口搡了宁染一把。
微微侧身,宁染眼里的杀意顿现,不过在对上宁致韦时又很好的掩了下去,她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也是,像他这样谨小慎微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轻易近身。
眉梢微挑,手指轻轻勾住腰带,宁染当着宁致韦的面,不带犹豫地脱去了身上的黑色风衣,她里面穿的还是昨晚和厉骋下棋时的那身旗袍,贴身的布料一览无余,压根藏不了什么,同样,也没能藏住领口那些若隐若现的吻痕。
宁致韦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一旁的缅甸打手显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此时宁致韦的默不作声像是给了他某种默许,本着拿钱办事的原则,那人自作聪明地用枪口挑起宁染落在肩头的长发,大概还想来个深入的搜查。
贴身的旗袍尽显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段,盈盈一握的腰肢,脖颈上未褪的暧昧红痕,这对许久没尝过味的男人来说,是种无形的诱惑,致命的很,那人不自觉的又贴近了几步,想闻闻这女人身上的味儿,而原本撩起头发的枪口不知何时也抵上了宁染的肩膀,愈发往下……
周遭一阵戏谑的口哨响起,间或还夹杂着几声猥琐的笑,宁致韦至始至终冷眼旁观着,并未阻止,起哄声的刺激下,缅甸打手渐渐有些飘了,仿佛要彻底搜身一番,竟探出了手,贴着宁染的背脊急不可待便要往她的腰臀去……
宁染任凭着那人的上下其手,甚至,她还配合地侧过了身,可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一记肘击狠狠顶上了那人的小腹,猝不及防的吃痛叫缅甸人连骂娘的话还没来得及脱口,随即一个过肩摔重重的又将他掼倒在地。
然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他的枪在电光石火间不知怎的落到了宁染手上,一瞬间,枪口豁然调转,露出了那背后锐利的一双眼睛,只听得“咔哒”一声,子弹被推上了膛,原本看热闹的那帮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妙,迅速架好枪后又看了宁致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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