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有个民艺理论家叫柳宗悦,他说,器物有被制作出来的前半生,和被使用的后半生。在祁然那里,那只杯子的后半生被封存了。我每次去他房间,看到展架上的杯子,都会很难过,因为杯子就是用来喝水的啊你能理解吗?”
感情也是同样,应当被“使用”,而非上供。
孟弗渊沉默不语。
他不敢说“我能”。
陈清雾抬手捂住脸,“……你们不要再来问我了,我不欠他一句交代。我已经跟他把话说清楚了。”
孟弗渊听见她声音变得潮湿。
他不敢回头去看。
或许正是因为她那么难过,他不敢回头去看。
孟祁然从未上场,并不等于他就可以顺势上场。
因为她的注视从来就只为祁然一个人。
她的难过也是如此。
天已经黑了。
车厢里寂静得像在无风的山谷。
思绪纷乱,来不及一一整理。
他听见压抑的抽泣声,往后视镜里看去,却只看见她垂落的长发,挡住了所有表情。
陈清雾忽然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
随即车子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