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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在东间没动静,大孙子在东厢没动静。
他也不好和儿媳妇说太多,就只说了一句,“我没给二郎干活儿,是你娘叫我去吃饭,我顺便给挑了担谷子。二郎花钱让大柱给收稻子,用不上我的。”
吴秀娥一听裴二郎花钱请人收稻子,瞬间就不好了。
虽然分家的时候沈宁就再三强调过花钱请人秋收,可这都是花的她的钱!
她怎么不炸毛,不心疼?
她到现在晚上想起来还心疼,辗转反侧呢。
裴父也没多理她,公爹和儿媳妇有啥好说的?要是不满意让大儿来说他好了。
不过裴父也了解大儿子,往常都是一个眼神或者一声哼哼,老父亲和二弟就给他办了,都是家里人懂事主动给他解决问题,从来不用他说出口。
他不高兴爹给二弟帮忙,但是不会说,只会甩脸色。
在大儿子心里,爹就该懂事,主动为他考虑。
看不出他生气了吗?
裴父就会种地,并不擅长哄人,天不亮起来随便填吧两口剩豆子就出门干活儿,晌午再回家填吧两口,晚上天黑回家再填吧两口就睡觉。
根本没多少时间闲聊。
裴父急着去收那两亩稻子,先走了。
沈宁和裴长青正晾晒谷子呢,就见高里正背着手步履从容地过来了。
虽然裴家没院儿,但人家晒了粮食,堆了柴火,所以也等于有院儿,来人就得从大门位置入内。
两人起身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