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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宋明宣辞了兼职，每天下课都会有退休的特级教师为他补课，他很珍惜学习的机会，经常会挑灯学习到十二点，太晚了就睡在次卧，怕吵醒方云季。但是雷打不动的睡前要去看看主卧，给方云季掖好被子，亲一亲他疲惫的眼睛。

方云季心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人道的说，齐欢最好一周自杀一次。在宋郅休息的一周里，他联络了很多和父母共同创业的老员工，在方玉成的帮助下，将优势的单子分配给更有能力的新进员工和某些老员工，公司隐隐有分派的迹象，不过大家都隐藏的很好，某些宋郅的马屁精也只是觉得方玉成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用方云季的身份抢宋郅的位子。

深秋来临的时候，宋明宣回了趟家，拿了几件毛衣和外套，他从不说起他的家人，偶尔方云季会听见他在卫生间打电话，不怪他偷听，宋明宣的那个破手机喇叭实在太差了，他听到齐欢责骂他自己自杀都不知道陪床，又是哭又是闹，最后以“给我争点气，爸爸就靠你了，你父亲以后的东西都是你的，你也跟你父亲亲近点，别整天像个木头一样，看着就让人心烦”结束。

从头到尾，齐欢都没问过宋明宣在外面怎么样，有没有钱用，学习如何了之类的。他像是发泄情绪一样打完电话，宋明宣一句话都没说，在结尾的时候“嗯”了一声，这种场景半个月要出现两三次。

他拿回来的衣服，很干净，也很旧，看起来反复起球又反复清理过，变得很薄。有些外套袖口已经磨破了，宋明宣将近一米九，有的衣服他穿起来撑撑的，大概是几年前的衣服还在穿。

那天他又被齐欢骂了一顿，也没什么缘由，只是因为齐欢不顺心。骂的很难听，和方玉成私家侦探拍的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双性人形象截然相反。宋明宣一如既往的沉默，挂了电话洗了把脸，方云季沉默地在门外听了全程，然后推门进去，环住少年劲瘦的腰。

宋明宣没想到他手机差到几乎像扩音，他以为方云季饿了，摸摸他的手：“饿了？中午想吃什么？”

方云季趴在他背上，呼吸着家里洗衣液的味道，宋明宣总喜欢穿校服，很少穿自己的衣服，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衣服太少了，又破，男孩子总要一点面子的。方云季蹭蹭他的后背，像撒娇，他看着镜子里的宋明宣，眼睛隐隐有红色，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委屈了。

“陪我去买衣服吧？”方云季和他十指相扣：“我们出去吃，吃火锅？”

两个人吃了很辣很辣的火锅，方云季吃的嘴唇又油又红，很漂亮。宋明宣没忍住，拽着他去厕所亲了很久。方云季一边骂他神经病，一边又按耐不住把嘴唇和舌头送上去，连屁股都被年轻的男孩握在手里把玩。火锅店卫生间人进进出出，他们在隐秘的地方偷偷接吻，小声地在耳边说话。

擦枪走火之前，方云季结束了这个亲吻，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家教老师之类的话题，等宋明宣高高支起的帐篷消失，才出门结账。

方云季买衣服很挑，又挑款式又挑材质，他自己挑，给宋明宣也挑。尽管宋明宣很不习惯在这种高档店铺买衣服，但是被方云季一口一个小帅哥送去了换衣间。方云季给他买了十几件衣服，宋明宣拒绝被反复驳回，店员笑着说：“你们好般配啊，小帅哥就不要拒绝啦，你男朋友都夸你帅呢。”宋明宣堵的说不出话，有些失落自己不是那种关系。大概是由于人的品味喜好，方云季为自己买的衣服和为宋明宣挑选的恰好很像情侣装，店员对大主顾的品味连连称赞，又是一大段般配论。情侣装这个名头，让宋明宣对着这一堆衣服接受感好了很多。店长直接找了配送员送货上门，两个人空手进空手出，宋明宣虽然有时候接到情书，但是很少有人这样直白的大段的夸赞他，更少有人这样说他和云哥般配，他出店门的时候脸和脖子都有点红，方云季看着有意思极了，挽着他的手提议：“去看电影怎么样？”

方云季的亲密接触是必杀技，宋明宣没办法拒绝方云季亲昵的请求，他们选了情侣座，看了一部无聊的鬼片。方云季闭着眼睛直打哈欠，宋明宣闭着眼睛不敢看。

后排有隐隐的水声和喘息声。

方云季捅捅他：“有人忍不住了。”宋明宣也听到了，他老老实实地说：“电影院不是有摄像头吗？”年长者把腿往他腿上一搭：“你想不想？”

宋明宣摇摇头，他不想让云哥被拍，被人指指点点，但是胯下却老实的立起来。他学习太晚，他们的性爱缩减到三天一次了，年轻人的精力无处发泄，时时刻刻都想把双性人压在怀里干。

方云季嗤笑着捏了捏他的大坨鼓包：“有摄像头哦。”然后慢慢的凑近他，两个人鼻尖接触，嘴唇的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方云季小声地用气声说：“不过我可以给约会的小朋友一个吻。”嘴唇轻轻接触又快速离开，像蝴蝶点在水面，方云季又坐回去看那部无聊的恐怖片，剩下宋明宣一个人顶着快要蒸发的头颅，连电影结束后出影院都是同手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