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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沛野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他垂眸看着身前娇小却挺拔的背影,眼底的冰霜悄然融化,漾开一圈名为骄傲的涟漪。
他的小妻子,从来都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许相思没有理会众人各异的目光,她只是平静地看着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白如梦,声音不疾不徐,继续往下说。
“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她一开口,就搬出了一座谁也无法反驳的大山,“我外公和舅舅他们,是犯了错,走了弯路,思想上出了问题。”
“但他们并非十恶不赦的敌人。”
“什么?!”白如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打断了她的话,“许相思!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你那资本家外公说话!”
“你果然跟他们是一伙的!”
她试图重新将“阶级敌人”的帽子扣回到许相思头上。
然而,许相思只是静静地等她吼完,然后才歪了歪头,眼神越发显得纯良无害。
“白如梦同、志,你别激动。”
“我们讲道理。”
“如果他们真的十恶不赦,是彻头彻尾的敌人,那等待他们的,就不是下放改造,而是人民的审判和枪决。”
这话一出,周围的军属们都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连连点头。
道理,是这个道理!
许相思的声音还在继续,像一把温柔的手术刀,一寸寸剖开白如梦的逻辑漏洞。
“组织上之所以给他们劳动改造的机会,就是相信他们的人性尚未泯灭,他们的思想还有挽救的可能,还能够通过劳动和学习,改过自新。”
“这,是党和人民给予他们的宽容和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