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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兴致勃勃谈论着,穆忘朝站在擂台旁,眼看着旭日又往西方挪了一寸。
时刻已至,另一位决斗之人仍未到场,谈论的方向逐渐转为猜疑。
“这都超过一炷香了,钟渠还不来,莫不是忘了日子?”
“他先前那般大张旗鼓地宣扬,怎可能会忘!”
“……难不成睡过了头?”
迎真看着天时,沉沉呼出一口气,侧首对身旁男弟子说道:“陈师弟,劳烦去钟师弟屋中看看。”
“好!”
男弟子快步离开,不多时返回,急匆匆报道:“大师姐,钟师兄不在屋中,我推窗瞧了他房间,桌椅地面皆有落灰,应有一段时日不在了!”
该弟子话音刚落,又有人狐疑说道:“说起来,的确有些日子未见到钟师兄了。”
“他一向离群,数日不见也不为怪!”
“我也许久未见其人影!难不成他出了意外……不在山中?”
穆忘朝略微压下眉头,未动声色。
“穆师弟最近可与钟渠打过交道?”迎真清冷问道。
穆忘朝冷静摇头。
迎真看向众人,“诸位最后一次见到钟渠是在何时?”
一位女弟子答道:“二月初九那日,我看到他好似往山门外去了!”
众人一坦白,二月初九竟已是最晚的时日。
梨渺与穆忘朝不约而同看向对方,钟渠二月初九离山,应当是回了趟钟家取物,看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归宗后也刻意未让众人察觉,而是直接去了他二人房外埋伏。
不成想,这正好混淆了他的死期。
悉星河轻扯了下梨渺的袖口,悄声道:“钟渠不赴约,岂不是不战而降?亏穆师弟准备了那么久,也不知是好运还是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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