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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内官只是低头哭,也不说话。
她轻闭上眼,一行泪便滑落下来,把枕面浸出一片深色的水纹。
看来,慕容长定所言,并非全是虚言。
她一直记挂着那日围场上,殷昭看向那前靳公主的那一眼。
他说他不曾心动,可那样年轻的姑娘,花朵一般,穿了他最喜欢的玄色骑装,束着爽利英气的男子单髻,他怎会不动心?
他总说不让她死,要将她一生一世都困在身边。
现在她早产,母子皆命悬一线,而他又在哪里呢?
也好。
殷昭,终于肯放过她了。
因失血过多,她越来越冷,神志亦逐渐溃散。
她梦到了阿娘和小师兄,梦到他们小时候一起走过的长街。
她跑得慢些,追不上他们,她哭闹着让他们等她,但谁都不愿,带她去长街的尽头。
阵阵刺痛把南启嘉从梦境中拉回了这残酷的人世,凌太医施了针,她缓缓苏醒过来。
因为情况实在棘手,已涉及选择性的问题,而宫里所有人,除了殷昭,都没有权力做出这个抉择。
承元殿陆陆续续派了好几拨人出宫去找陛下,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