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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曦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夏渊渟。
“愣着做什么,快走啊!”夏渊渟不由分说,一把将宋曦半扶半抱起来,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人果然都被姓潘的蠢货支开了。”夏渊渟警惕地看了一眼牢门外幽深的通道,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随即架着虚弱的宋曦,迅速隐入黑暗之中。
火把的光芒在他们身后摇曳,映照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潘颖,打开的木箱中,各色各样的刑具仍泛着闪闪寒光。
空气里,血腥味、霉味与一种劫后余生的惊悸感混合在一起,久久不散。
*
凤凰山。
山林间遽然起风,凄厉的声响犹如鬼哭,穿过陈旧的木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在云隙间偶尔投下几缕惨淡的清辉,勉强照亮木屋内简陋的陈设。
屋内弥漫着尘土、霉味和一种久无人居的阴冷气息,角落里堆放着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干粮、水囊和几件御寒的衣物。
宋曦裹着在死牢时秦福广悄悄派狱卒送来的厚衣,牢狱里阴冷的湿气仿佛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
回到凤凰山腰熟悉的木屋里,果子兴奋得上窜下跳,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屋子里来回逡巡,仿佛回到久违了的故乡。
宋曦却精疲力尽,和着一件厚衣蜷缩在床上,从死牢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和血腥,到在曲折阴冷的密道里踩着黑暗奔逃,再到现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山林深处,一切恍如一场跌宕起伏的梦。
夏渊渟裹挟一身厚重的玄色斗篷,放下宽大的兜帽站在门口,警惕地透过门板的缝隙观察着一片漆黑的山林。他挺拔的身形在夜色中格外醒目,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眼底却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鸷。
确认暂时安全后,他转过身,将一柄短匕和一包火折子塞进宋曦冰冷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