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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川深吸了一口气,下颌线微微绷紧,声音沉冷:“谁让她穿成这个样子的?她演的是堂堂一国公主,不是舞妓。再加一件外袍!”
服装师被他的低气压吓了一跳,小声辩解:“谢老师,这是剧情需要啊……月璃公主此刻就是借舞姿和风情来引诱裴将军,本来就是要比较性感的……”
“行了,”王导摸着下巴,目光在谢靳川紧绷的侧脸和姜晚栀羞窘的模样之间打了个转,脸上露出一种了然又促狭的笑意,“靳川说得也有点道理,毕竟是公主,含蓄的诱惑更高级。快去拿件外纱或者缎袍来。”
服装师赶紧小跑着取来一件云白色的轻软缎袍,仔细为姜晚栀披上,遮掩住了那过于惹眼的无限春光。
直到那件缎袍将窈窕曲线稍稍掩盖,谢靳川紧绷的脸色才似乎缓和了那么一丝,但他看向姜晚栀的眼神,依旧深沉得让她心慌。
王导坐在监视器后,开始讲戏:“晚栀,这场戏的关键是月璃的‘主动’和‘孤注一掷’,她借酒壮胆,带着少女献祭般的热情去引诱她爱慕的英雄。靳川,裴凛之此刻是‘将计就计’,但面对这样的月璃,他内心深处不可能毫无波动,甚至有一瞬间的迷失。这种层次要出来。”
“Acion!”
殿内烛火摇曳,将奢华的陈设镀上一层暖昧的流光。熏香炉里袅袅升起兰芷的甜香,与窗外渗入的夜露寒气交织,氤氲出令人心旌摇荡的氛围。
月璃公主屏退了左右,只着一袭水红色绡纱长裙,立于殿中央。纱料极薄,隐约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她云鬓微松,仅簪一支赤金步摇,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裴凛之静立门廊阴影处,玄色常服更显其身姿挺拔如松,战场淬炼出的凛冽气场与这温柔乡显得格格不入,可他深邃的目光却牢牢锁着殿中那抹艳色,未曾移开分毫。
“将军今日凯旋,本宫…无以为贺。”月璃声音微颤,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眼波流转间,羞怯与大胆奇异交融,“唯有一舞,愿为将军洗尘。”
没有丝竹管弦,唯有她足踝金铃清脆,和着窗外隐约的虫鸣。她缓缓起舞,水袖轻扬,腰肢柔软如柳,每一个回旋都带起香风阵阵。那舞蹈并非宫廷乐舞的端庄,而是带着某种原始的、近乎妖娆的诱惑,目光始终缠绕着阴影中的男人。
裴凛之的眼神渐深,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看着她玉足轻点于光洁地砖,纱裙翻飞间偶尔露出纤细洁白的脚踝;看着她仰首时脆弱优美的颈线;看着她旋转靠近时,眼中那份豁出去的、亮得惊人的情意。
一舞终了,月璃气息微喘,香汗微沁,停在他身前咫尺之处,仰头望他,眼中水光潋滟:“将军…此舞如何?”
裴凛之没有回答。
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狠狠带入怀中。那力道极大,几乎要将她揉碎嵌入骨血。月璃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所有声音都被堵了回去。
他俯首,带着战场归来的戾气与难以遏制的渴望,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那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攻城略地般的掠夺,炽热滚烫,充满了占有欲。唇齿交缠间是兰芷的甜香与他身上清冽的酒气,还有一种…令人眩晕的、纯粹男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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