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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鹿刚从程昌玄身边退下,靴底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才转过长廊,便听到侧院深处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与低语。
他眉头倏地一紧,眼神骤冷。
半掩的院门被他猛地推开,木门砸向石墙发出重响,院中几名下属动作齐齐僵住,往门口看来。
「夜巡时刻,」朱鹿声音低沉而冷冽,「为何还在这里玩乐?」
他的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几人,几名下属彼此对视,神情慌乱,带头的赵坤连忙起身,勉强挤出一抹笑。
「大人,您回来了!」
「我们只是??只是小赌消遣,没注意时辰,是下属的错!」赵坤带着颤意拱手上前,语气中透着掩饰的慌乱。
「打赌?」朱鹿脚步逼近,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说清楚,赌什么?」
赵坤喉结上下滚动,额头隐隐冒出冷汗,声音颤抖。
「我们听说??宋美人在您的房中,便、便打赌谁能说服娘娘走出房门,只是闹着玩??」
他身后的几人连忙点头附和,却无一人敢抬头与朱鹿对视。
「谁在那?」
「是、是钟承。」
朱鹿的脸色骤然阴沉,指节在长袍下微微收紧,不待眾人再辩,他转身大步离开。
夜色中男人的步伐越发急促,他深知钟承那种人是什么货色,想到这样的人此刻与宋芊霱同处一室,他心头莫名泛起寒意,或许是后悔。
他先前在下属面前毫不掩饰与她的亲密。那些人见他放任,便也以为她只是可被轻慢的玩物,甚至胆敢覬覦、妄想逾越底线。
耳边彷彿又听见她在自己身下时娇软的嗓音:「大人、大人,唤我芊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