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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着,倒像她们老家那头的耙耳朵男人,老实巴交,唯唯诺诺。吵架后跟在妻子屁股后头,走一步挪一步,讪讪的,沉默的。
非要找句话来形容,大概是谪仙一样的木疙瘩,看起来十分好欺负。
但这话只敢在心里盘旋,给织儿两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她抱着食兜过去:“郎君,您怎么我们姑娘了?”
明明是个意外,但到了第三个人眼里,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的误会。
谢枝山为难地看了眼司滢,端着孩子站起身,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劝劝你们姑娘。”
说罢提步想走,然而不过一步,被织儿拦住。
“郎君可不兴就这么走,既然是您把我们姑娘弄哭的,您不得哄好才算么?”织儿惊讶地看着他,言之凿凿。
谢枝山冤字当头,却也不知怎么应对这丫鬟的无知与无理,皱着眉头熬在那里,一时不上不下。
最终,还是司滢出声解的围。
她闷闷地喊了声织儿,缓了两息,把脸从肘弯里头抽出来:“你别为难他了,不干他的事。”
织儿不大信:“那姑娘怎么红眼睛,还哭了?”
“是我不小心撞到脚,痛的。”司滢吸吸鼻子,勉强堆出个笑。
织儿哦了声,也不敢再拦谢枝山。
再看谢枝山,怀里的小娃儿已会认人,见司滢重新露了脸,也不馋谢枝山的手指了,哇啊啊地要再过去。
真不知羞。
谢枝山哪肯再让他如意,一心想把这犯了事的给强行带走,于是两条铁臂下劲箍着,匆匆便朝外走。
方走到亭外,只感觉小娃娃扭得更凶,蓦地一阵暖流冲到身上,谢枝山打了个激灵,立时滞住。
他难以置信,慢慢低下头,与那团头团脑的奶娃娃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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