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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子虽然立在皇城多年,但他一向不关心人族的事情。因为他的寿命永恒漫长,而人族与他而言,和朝生暮死的虫子没有区别。即使每天有虫子在脚下,但有谁会去关心一只虫子的家族兴亡史呢?故而他现在对人族的官僚也只是大概了解。
杨絮听到那句“很有前途,能够大权在握”时,嘴角忍不住抽搐,沉默片刻才说:“毕竟只是太监,地位卑微下贱,要做到这一步很难。”
“太监怎么了,同为人族,为什么要分一个高低贵贱?”
人族的这些弯弯道道,这要怎么同一堵墙解释呢?毕竟或许在墙的世界里,寻常人家的土墙、泥墙和皇城里的小红墙,从本质上讲都没有什么区别。
杨絮只能选择尊重,祝福。
“那我就只能祝你早日功成。”
墙子笑了笑。他其实知道人族的那些所谓的贵贱,按照莫名其妙的方式将自己分到某一个阶层里去,然后去讨好比自己高贵的,践踏比自己低贱的。这真是怪异又自讨苦吃,如果真的要分,那也当所有人共同决定才公平。偏有些凡人幼儿,还未懂事便被迫成了人下人,生来就得讨好所有人。
最后还落了个生来低贱的评语。
墙子还未说话,忽然听得在院子的那头响起一道冷然的声音。
“袁强,你在与谁说话?”
墙子循声望去,朗朗月辉下,叶秉烛立在阶前,身上披了一件白色长袍。少年身形尚未长成,还有几分单薄清瘦,看着像一把易折的青竹。
墙子瞥了一眼杨絮,转眼看着叶秉烛,说:“没有与谁说话啊,我就自言自语。”
这个答案明显是鬼扯,叶秉烛自然是不信的。他不动声色地瞳仁一转,并没有发现院落里藏着什么人。
“你且过来。”叶秉烛说。
墙子走到叶秉烛身边,抬眼示意他说话。
叶秉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墙子,直到眼睛对上墙子的瞳孔。少年已见清俊轮廓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忽然问:“你是真的叫袁强吗?”
墙子心中一惊,狐疑地对上叶秉烛的脸。这小子倒还厉害,难道看出了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