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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拨弄罗盘的池安:“嗯?”
徐嵘道:“五公子广交良友,还和北戎使者私交甚密?”
“算不上私交,只是一面之缘。”这徐嵘每句话都暗含深意,但叶秉烛不愿与他纠缠,直接道,“这几起案件都是妖物所为,与我的墙……我的侍从无关,还请徐千岁放他出掖庭。”
“袁强?”徐嵘暗道有趣,不过一个小太监,竟让这么多人在意挂怀?
叶秉烛道:“只要还他清白,我会看好他,不让他再裹挟进这些案子。”
“不急。子不语怪力乱神,此事是不是与妖物有关,还轮不到北戎的使者来下论断。”徐嵘转向自己身后,对手下道,“去请国师。”
徐嵘话音未落,却听一人在不远处道:“无需去请,我已经到了。”
寻声处,道袍在身的法华荧淡然而立,身形如鹤一般,气质出尘。他身后是道童图南,手臂里挽着白色的拂尘。
法华荧先看到池安,如见无物般心平气和地挪开视线。反倒是池安,拳头掩盖在袖口之下,随时提防法华荧翻脸。没想到法华荧却理也不理睬他,他松了口气,心中又觉得怪异和莫名失落。
法华荧慢步下了台阶:“徐公公,我已听了禀报,对此事甚有疑虑。是否有妖物邪祟害人,容我一看便知。”
法华荧自己出头,那还省了徐嵘的力气。徐嵘和法华荧在侍卫的引路下走出几步,徐嵘忽然回头道:“五公子,使者大人,请一起来吧。”
叶秉烛和池安举步跟上。
池安忽然道:“今天倒热闹,墙兄也在这里。”
叶秉烛听到“墙”字,心头一动,说:“你见着他了?”
在叶秉烛的眼里,四周依然井井有序,持兵刃的侍卫三步一岗,却哪有自己牵挂的那个人的身影。
池安诧异道:“难道你看不见?”
那堵墙妖不是一直在叶秉烛旁边手舞足蹈,抓耳挠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