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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两步,白野骤然停住,还来不及反应的白榆哎哟一声,一头撞在白野后腰上。
白野掏出怀里的册子,撕下昨日那副人力拉犁图递给陆游。
“务观,无论你日后出将入相,都要时刻记得此画,他们真的已经很辛苦了。”
陆游接过那幅素描,没有惊叹于写实的画技,而是深刻体会着画中的疾苦。
“谨记兄长教诲。”这声兄长喊得确实情真意切。
“若杀一人而救百人,可杀否?”
“可杀!”陆游不带犹豫的说道。
“若杀百人可救万人呢?杀万人救百万人呢?是否可杀?若其中有你的父兄先生,杀还是不杀?”白野好似在问陆游,同时也是在问自己。
“这...”陆游沉默了,这个问题太大,也没有标准答案。
往好了说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可白野想问一句,凭什么,少数服从多数么。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不拔一毛,不取一毫,固然是过于利己主义,但是,个人牺牲与否,应当取决于个人意愿。
而非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谁谁谁应当如何如之何。
这也是钱学森,于敏他们伟大的根本所在。
“我也不知道答案,晚些时候问问先生,走吧,种地去。”白野摇摇头,暂时不去思考这些问题。
白野惯例骑着他的小毛驴,身后是骑马的陆游,白榆还是喜欢和小毛驴一起走...
说得严厉些,小丫头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就是不要小毛驴。
陈六则领着赵颖前往书坊接手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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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所有人都在忙碌之时,赵构抵达了建康。
刚一抵达,便收到了来自寿春的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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