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灯火萍逢王子开会,狐狸偷窥。 (第2/2页)
大概是由于刚刚才见过那苦大仇深的阎禹不久,眼前这“三王子”一开口说话,舒令嘉立刻便觉出人虽然容貌相似,『性』情却是大相径庭。
相比下,此人质浮夸油腻,给人一副小家子的感觉。
按理说如今真正的阎禹已死,只能通过夺舍续命,并非是以己的身份存在于世上,当初雅姬毒死这亲生儿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己私生的小儿子能够取代他的身份,享受荣华富贵。
虽然后雅姬没能达成目的便已经因为魔魇的侵袭丧命,但据阎禹在幻境中的说法,他终究还是不慎吃下了雅姬所给的『药』,中毒亡,看如今坐在这里的,确然已经不是真正的阎禹了。
舒令嘉想了想,依稀还记得,他那同母异父的兄弟,名字似乎应该是尺信。
这三王子多半就是尺信冒充的了,他的王子们明显还不知道这件情。
眼见他们谈笑甚欢,舒令嘉看的入神,正在这时,他的肩膀忽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把他吓了一跳,差点便要拔剑刺过去了。
好在舒令嘉还记得己目前是什么身份,抑制住这种冲动,转头看去。
只见身边一名满脸胡茬的侍卫大叔冲他一笑,摁着舒令嘉的肩膀道:“小兄弟,新的?”
舒令嘉胡『乱』应了一声,心里暗暗警惕,想着他若是识破了己的伪装想要发难,就发制人再说。
那人却哈哈一笑说道:“怪不得呢,我见你看的眼睛发直,莫不是馋了?放心,王子为人一向宽厚又仗义,下了值后,咱们也有酒菜,虽然比不上各位王子吃得好,但每回也都颇为丰盛呢。你就等着罢。”
他说的热情,饶是舒令嘉对着不熟悉的人一向『性』情冷淡不爱多言,此时也不由得报以一笑,点头答应了。
他从小便由仙门教养长大,通常的观念中,原本把魔族想象的阴沉邪肆,粗野偏激,但如今却逐渐发现,除了种族和血脉不同外,他们似乎旁人也没什么不同。
大多数魔族人也都是善良热情的,却不能一概论,因为前族间的一冲突产生偏见。
毕竟在当值期间,那名侍卫也不敢多说,人简单地对话几句后,便继续各站岗了。
舒令嘉这回收敛了一,再悄悄向着殿中看去的时候,发现除了叠辉热情地招待客人外,五王子承鸿和六王子『潮』机则就要显得有冷淡。
承鸿瞧着心不在焉,若有所思,『潮』机了尺信的话,却呵呵笑了一声。
他转着酒杯,说道:“三哥真会夸人,不像我,嘴就笨,只能跑到兄长这里蹭吃蹭喝。可惜不要只是嘴上说得好,心里也得记着大家都是兄弟才行啊。”
尺信斜眼瞥他,说道:“六弟这话着就不像是好话了,可是对为兄有什么意见么?”
『潮』机仰头笑了一声,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索『性』道:“得了吧你,今天这席上也没外人,装傻有什么意思?我你,父皇闭前,是不是将魔族五处灵沼,七处魔渊都交给了你打理?”
尺信道:“是又如何,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情吗?你的封地可要比我富庶多了啊。”
『潮』机不搭理他最后那句有泛酸的话,道:“承认就好。最近我虽然身在魔界,都已经说了魔族有不少的妖兽跑出到处『乱』窜,还攻击了不少修士,中除了一种灯蟒是五哥母妃族中圣兽,剩下的都是出你的封地,你敢说和你没有系?”
五王子承鸿本正在出神,忽然被点了名,这才抬起头,连忙说道:“哎,六弟,怎么把我也扯上了。我母妃早已改嫁,灯蟒连我都数十没有见过了,这我可冤枉啊。”
『潮』机笑道:“我这是为了公平,实话实说已。今天哥请了大家过,难道真的只是想念我们吃顿饭已?不就是为了这场风波吗?”
叠辉叹道:“你还真是仗着你最小啊,在座的兄长都被数落了一遍,六弟果然公平。”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倒也没说错,我确实是想把这件弄清楚。三哥,六弟的疑,你能回答一下吗?”
尺信手中的酒杯顿住,看看这,又看看那,终究将杯子往桌上一掷,说道:“我说弟怎么如此有雅兴啊,原竟是鸿门宴。你们这是想一起联手质我了?”
叠辉道:“说不上质,只是三哥你也应该清楚这件的严重『性』。以我们魔族的实力,然不需要畏惧任何一修仙门派,但无缘无故地挑衅,还是一连挑衅数门派,总也得有理由吧?”
承鸿也在旁边说道:“对,若是三哥是因为受了什么委屈才会这做,你说出,有兄弟们一块担着。我们也是担心三哥有苦己吞,才想明白啊。”
他这话说出,叠辉和『潮』机同时翻了白眼,『潮』机更是说道:“怪不得五哥总在父皇跟前落好,合着好人都是你,坏人从别人当。”
舒令嘉发现魔族这几位王子很有意思,小的时候见了面便是掐架互损,如今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却依旧没有改掉这『毛』病,损起兄弟们丝毫不留情面,且谁也不放过。
他们毕竟生在皇家,魔皇现在又情况不明,想必平日里也难免有势力冲突,权力抢夺,因积下了一矛盾。不过这斗嘴,又无端给人一种很亲昵的感觉,就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戏了。
舒令嘉在旁边了一会,觉得王子叠辉表现的算是比较大,也有几分控场的能力,看上去脾不错,但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五王子承鸿则更加圆滑低调,显然只想跟在别人身后捡便宜;
六王子『潮』机较为潇洒直率,但言语间又总是巧妙地为己留出许余地。
几人各有各的『性』情,也各有各的聪明,都不是省油的灯,况且老大老二还不在这里,若是魔皇真的出了什么,想必魔族的夺位大戏可有的看了。
不过相比起这场热闹,他更想知道这假冒的三王子会说出怎的答案,那又会是他做的吗?
何子濯……是不是在他手里?
面对三兄弟或软或硬的询,阎禹脸『色』几变,终于冷笑道:“好啊,合着你们就认定了一切都是我干的呗?欺负我不是父王亲生的,所以什么都赖到我的头上,这可真是好主意。”
叠辉皱眉道:“三哥何必说这么伤感情的话,若不是你,你便好好说了就是。但那妖兽就是从你的封地跑出的,却给整魔族带了麻烦,我们总该有权知道是怎么回吧。”
尺信道:“我那几处封地都是穷山恶水的,平时我根本不会踏足,又没将这东西放出做什么?老请我过的时候没说什么,你们三倒是通好了,上就说都是我做的,给我时间调查了吗?”
到他这么说,另外三名王子都忍不住皱起眉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从魔皇闭后,他们兄弟们的纪渐长,实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很多,尤是这三哥还是被收养的义子,跟他们的血缘系毕竟还隔着一层,就更加不亲近了。
但在他们的印象中,阎禹可不是草包,就算不常到封地去,但是无时无刻不掌控着己的势力范围内都发生了什么,乃是他们王族人最基本的能力。
发生这么大的他不知道,这不光是瞎扯,也是把他们几都给当成傻子糊弄了吧!
但是看对方表情烦躁,又真不像是装的,不禁让三人都有『摸』不透了。
片刻后,叠辉才笑了笑,叫了几名宫侍过重新倒酒换菜,说道:“三哥,你也莫急莫恼,既然你说不知道,那兄弟们就信你。但是岂非更加说明了这件情的严重『性』?还是有劳三哥回去调查一番,不知道三天内,可否能给我们一答复?”
尺信一时没说话,显然在权衡此,另外三人也都没再催他。
殿上一时静默,只能见宫人收拾杯盏的声音。
叠辉心不在焉地看着侍女半跪在他的面前,徐徐将壶中琥珀『色』的酒『液』倒入杯子里,脑海中不断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连串情。
正在这时,那名侍女的动作忽然一顿,然后猛然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叠辉一怔,正要句“怎么”,便已看到她一双眼睛竟已完是赤红『色』。
他几乎是瞬间便反应过,一跃起,高声喝道:“小心!”
在叠辉喊出这字的时候,那名宫女的身体也已经“砰”地一声炸裂开了。
实叠辉最发现她的异常,原本是可以抽身躲开的,但他旁边就是尺信和承鸿,如果当真避让,这人措手不及,肯定会受伤。
因此叠辉一语出口,不闪不避,抬手便将面前的桌子掀了出去,稍微一挡爆炸的势头,同时将承鸿推了一把。
同时,他也难免受到波及,一口鲜血便喷了出。
一切才只是开始,侍女的身体炸裂成粉末,遇到了叠辉掀翻的酒杯,竟然变成了绿『色』的毒雾,向外喷洒出。
『潮』机一惊,拔刀上,喊道:“哥!”
承鸿本就在叠辉身后,此时扑上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拖着他和已经吓傻了的尺信后退。
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