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要不离婚吧 (第2/2页)

蒋徽忍不住笑了出：“想什么呢。”

邓凤确实给蒋徽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连要钱的事都放在一旁了，先劈头盖脸的把楚音音说了一顿，说她不尊自己，不仅骂她，竟然还要她还钱，她可是长辈啊，楚音音怎么敢对她这的！

“离婚！蒋徽你立马跟她离婚！”邓凤愤怒的喊道。

蒋徽拧眉，道：“你说，音音说你没把两个孩子带，所以找你要钱？”

“可不是！我身体就不，愿意给你们带孩子那都是看在你们辛苦的份上，除了孩子的活费和学费，我一点辛苦费都不要，她凭什么找我要钱。孩子太瘦了那是他们自己不肯吃东西，凭什么怪我？！”邓凤振振词道。

蒋徽什么多余的都没说，只说了一句我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后，他没直接和楚音音说这件事，而是先找到了在外面玩的两个子，他把蒋榆叫到了一边，直接道：“小榆，前的日子，爸爸和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奶』『奶』对你和弟弟怎么？”

蒋榆没想到蒋徽会这件事，抿紧了唇没说话。

『奶』『奶』然对他们不，但是他不敢说，为过前『奶』『奶』就说过，爸爸最听她的话，要是他和弟弟敢在爸爸面前说她的坏话，那她就让爸爸把他们的腿打断。

蒋徽看着沉默的小家伙，没一味的追，而是道：“小榆，你觉得对于爸爸说最要的人是谁？”

“『奶』『奶』。”

“不，不是『奶』『奶』，是你们的妈妈。”蒋徽道。

蒋榆些不相信，明明爸爸之前都把妈妈给哭过了。

可是他之前听村里的婶子说，家里保管钱的人就是最大的，爸爸又把所的钱都给了妈妈，那是不是说明，妈妈才是最厉害的。

蒋徽不道他已经想了这么多，继续道：“我道，对于你和弟弟说，最要的人也是妈妈。”

这次蒋榆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妈妈对他和弟弟很，和『奶』『奶』口中的坏妈妈完全不一。

“我们是这个家里的男人，着同在乎的人，这就代表着不管发了什么，你和弟弟都可以告诉我。我们解决了，妈妈才不会为了这些事烦心。”

蒋榆抬头，发现蒋徽正平静的看着他。

对于蒋榆说，爸爸其实是个很陌的存在，他不会像其他人的爸爸带着孩子那，陪着他田里抓鱼，树林里掏鸟窝……甚至时候要隔上很久很久才能见到他。

『奶』『奶』说爸爸很凶很坏，一点都不喜欢他和弟弟，但妈妈却说，爸爸那么辛苦，都是为要挣钱给他和弟弟用。

他不道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可他现在却觉得，『奶』『奶』可能是在骗他们。

蒋榆咬了咬牙，低着头道：“『奶』『奶』对我们很不，我和弟弟经常吃不饱，小姑可以一天吃一个鸡蛋，但我们晚上只能喝凉水，『奶』『奶』还让我给小姑洗衣服，不然就打我们……”

蒋榆原只想说两件事的，但毕竟只是个小孩，话一开口就拦不住了，越说越，直接把自己记得的所事都说了出。

听着子稚嫩的声音，蒋徽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这才道，为什么刚这里时，面对食堂不吃的饭菜他们也能吃的狼吞虎咽，不是为不挑嘴，而是前他们根吃不饱。

过了许久，他才喉头发紧的道：“为什么之前不告诉爸爸妈妈呢？”

他已经两年没回过家了，而楚音音则是半年才回一次，但他们每个星期都会打一次电话，可没听过这些话。

蒋榆捏着小手：“『奶』『奶』说你和妈妈讨厌我们，才会把我们丢到家里，这些话说了也没用。”

而且邓凤还说了很多他们的坏话，令蒋榆和蒋樟特别讨厌他们，所以他们根不愿意接爸爸妈妈的电话。

蒋徽这才明白过，在自己不在家的日子，他的母亲，两个孩子的『奶』『奶』究竟做了什么。

他『揉』了『揉』蒋榆的脑袋，想告诉他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们，可这些话太过空洞，他笑着道：“以后爸爸永远都不会再丢下妈妈和你们了。”

——

和蒋榆聊完之后，蒋徽也终于明白楚音音为什么会那么了。

他想了想，拿着纸笔又了周围的人家一趟，了一些关系比较的同事，看他们养孩子的花销究竟多大。

蒋徽和楚音音都没切身实地的养过孩子，对于需要的开销也不清楚，之前能做的就是尽量自己少用一点，多寄点钱回，但这的做法不仅没能让孩子们过上日子，反而全进了别人的腰包。

但其他这些家属们那就是一直把孩子带到大了的，而且基上都是三四个，像蒋徽这种家里只两个孩子的，应该是比较少了。

蒋徽和他们关系都不错，但蒋徽这种人很少主动找谁，所以这次他破天荒的过，大家都特别热情，加上这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就把自己能想起的全都说了一遍。

蒋徽把他们说的话全都记下，这会一起拿给楚音音看：“我算了一下，发现这些数据都差不多，就按照人数最多的，莫家里四个孩子，加上两个大人，每个月的开销也不会超过三十。”

楚音音看着纸上工整详细的字迹，整个人都些惊讶了，半晌才道：“你昨天晚上就是特意做这个了？”

“对。”蒋徽点点头，“音音，我道你不是那种为了一点小钱斤斤计较的人，接了电话妈告诉我你找她要钱，那肯定是你的原的……”

所以他才会找到了蒋榆，了之后才道果然是这，只在涉及到两个孩子身上时，楚音音才会这么。

“但是依靠她的『性』格，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把钱还回，到时候，这些就是证据。”蒋徽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些写满了字迹的纸。

就连城里养孩子都花不了多少钱，更别说是在家的小县城了，到时候把这些拿出，连带着这些年寄回家的汇款单一起，任凭邓凤再怎么说，也必须要把钱还回。

楚音音没想到蒋徽已经想的这么远了，原她以为，在得了她和邓凤争吵的事情后，蒋徽愿意相信她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对于很多男人而言，父母永远比妻子和孩子更要。

但此时她才道，原蒋徽已经把后面所的事情都已经考虑到了。

看着手上的纸张，楚音音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和蒋徽谈对象时，她其实不怎么喜欢蒋徽，帅是帅了点，但是『性』子太闷了，一点意思都没。

楚音音虽然是农村人，但她是家里唯一的女，一直被娇养着长大，也此，很早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像个闷葫芦一般的蒋徽肯定不在她喜欢的范围内，就在她准备和蒋徽说清楚这件事时，第二天，他突然带着她百货大楼买了衣服，又看了电影，到回的路上，还偷偷摘了一把野花送给她。

楚音音时震惊极了，他这是怎么回事。

蒋徽特诚实，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些不意思的说道：“我今天了同事们，他们和自己对象平常都做些什么，这些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印象中的那张纸和面前的逐渐合，楚音音忍不住笑了起，果然是理工男，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严谨”。

蒋徽见她突然笑了起，些疑『惑』：“怎么了？”

“没事。”楚音音把那些纸收，蒋徽这个理工男想到的办法还是特别管用的，不仅是这些数字，就连他别人养孩子的开支这件事，都可以作为邓凤对孩子不的佐证。

楚音音心里高兴，但还是没忘了道：“你以后不能再这了，不管想要做什么都要先告诉我。”

她道蒋徽是觉得这些事白说了没用，还不先找到解决办法再告诉她，这她就不用跟着担心了。

楚音音之前就是为这个才觉得蒋徽闷，花了久才明白这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蒋徽点点头：“，我答应你。”

说回正事，楚音音道：“我觉得你妈可能会找个时间过。”

邓凤这种人，肯定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善罢甘休的。

“要不我和门卫说不要让她进？”蒋徽道，工厂这边也不是随什么人都能进的。

“还是算了。”门卫拦不住她的，就算不让她进，她也会想办法在外面作怪，而且楚音音并不怕她，相反，还特别期待她快点，毕竟邓凤要是不的话，她还怎么把那些钱给拿回呢。

说话间，面粉已经『揉』了，既然是做糖三角，不仅仅是陷，就连外面的皮都要甜甜的才吃，楚音音特意往里面加了点麦『乳』精，虽然不会增加多少甜味，但会带上一种独特的『奶』香味，和外面卖的都不一。

“蒋徽，我找你妈要钱，你不吗？”楚音音还是些意外，毕竟这放在其他人身上肯定要劝她算了，难道蒋徽已经道他不是邓凤亲的孩子了？

楚音音其实想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可不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蒋徽已经在蒋家待了几十年了，这么冷不丁的一句他是抱养的，而且还是为了给蒋华挡灾的，不管是谁都无法接受。

她只能先把这件事压下，找到适合的机会后再说。

蒋徽垂眸：“我怎么可能，这件事就是她做得不对，养费我不会少她的，但是她无论何都不该怎么对两个孩子。”

这还差不多。

楚音音满意了，只要蒋徽不是那种愚孝的人就行了。

——

今天中午没时间做别的了，午饭自然就是糖三角了。

面粉一发，楚音音往里面包上分量足够的白糖，双手一捏，一个造型看的糖三角就做了。

两个小家伙的蒸笼也买回了，往烧开了水的锅上一放，盖上盖子蒸熟就行。

道今天吃包子开始，蒋樟就期待无比，小孩子都爱吃甜的，就算包子里没肉他也特别想吃，玩都玩的没劲了，跑跑了几次，都是在没熟。

一直到他的第五趟，楚音音才把蒸笼揭开，香伴着白烟扑面而，她用筷子戳了戳：“熟了。”

蒋樟立马喊道：“我拿碗！”

小黑爪子柜子里抱了四个碗出，迫不及待道：“妈妈，我想要吃三，四个！”

“点烫，吃完了再夹。”楚音音放了一个在他碗里。

虽然拿了碗，但包子肯定要用手拿着吃才意思，蒋樟用小手捧着糖三角，轻轻一掰开，像棉花糖一柔软的外皮就裂了开，为刚刚出锅，热腾腾的，那股诱人的『奶』香更是浓郁。

再使点劲，外皮彻底被扯开，『露』出里面被糖粒染成淡黄『色』的内芯，高温蒸熟，糖一融化，里面就变成了晶亮的糖水，蒋樟怕糖水滴下，连忙吸了一口，差点没烫到舌头，兴奋的喊道：“妈妈，真的甜呀！”

比黄浩叔叔拿过的大白兔还要甜！

楚音音『揉』『揉』他的小脑袋：“慢点吃，别烫着了。”

蒋榆和蒋徽虽然没他那么夸张，但两人也是一连吃了几个。

吃完午饭，就可以上锅蒸拿出卖的了，这一次，楚音音一共做了八十多个，现在天冷，糖三角这种面点食物不像卤味，就是要热腾腾的才吃，此，下午的时候，楚音音特意工厂附近的冰棍厂，买了个保温箱。

虽然到了冬天，但冰棍厂的意还挺不错的，尤其是小孩们，就喜欢冰天雪地的吃冰棍，表情龇牙咧嘴的，但是止不住的开心。

楚音音花了十块钱买了个箱子，把蒸的包子都放进，这才找关嫂子家借了自行车，找黄浩。

黄浩出了一趟门，风尘仆仆的，但是看上特别高兴。

他口袋里掏出十多块钱，偷偷递给楚音音：“嫂子，这是这次卤味卖的钱，十二块三『毛』，你给数数。”

楚音音闻言开心得不行，这次卤味确实比上次多，但这次里面可没羊肉，荤菜都是猪脚和猪下水这种宜的东西，但这都能卖到十二块钱。

买保温箱的立马就赚回了！

她笑着道：“数就不用数了，我还信不过你呀，还没吃饭吧，，吃几个包子垫垫。”

楚音音之前就想过要分点钱给黄浩，但是黄浩说什么都不要，还道别说楚音音拖他卖的东西不多，就算是再多点，他也肯定不能收钱呀，这都是顺手的事。

楚音音没办法，只能打算以后每次都给他做点吃的，黄浩孤家寡人的一个，自己又不会开火，想吃东西就只能饭店，纵然他倒货赚了不少钱也经不起这么折腾的，送点吃的也算是挺合理了。

黄浩这次就没拒绝了，他早就馋楚音音的手艺了，上次喝了一次羊肉汤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现在机会可以吃到吃的，那他肯定不能拒绝！

不过这里不是吃东西的地方，要是给人看见了就不了，黄浩先把怀里的东西递了过：“嫂子，这是我这次接货拿到的，草原的干牛肉，听说味道还行，就是挺费牙的，你拿回试试看。”

楚音音惊讶了：“草原的货都倒了？”这规模也太大了吧？

黄浩就笑：“这算啥，草原的还算近的呢，那南方过的更远，那些人都能倒到，我这都是小打小闹。”

楚音音捏着牛肉，原为赚了十多块钱就兴奋不已的心情突然就淡定下了，黄浩都算小打小闹的话，就更别说是她了，看她这些意，在真正赚大钱的人眼里，根不算什么。

不过也没事，她就只想着赚点小钱能把房子买下就行，现在毕竟是关键时期，太贪了并不是什么事。

短期目标内，她只要赚够钱买一辆自行车就行了。

楚音音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和黄浩分开后，楚音音就推着自行车往回走了，刚走到家属楼下，突然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蒋华，低着脑袋，往日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今天也『乱』糟糟的，看上颓废极了。

这是怎么了？

蒋华没看到楚音音，一回家，看到正坐在床上的文心洁就质道：“你这几天都没妈那里？！”

现在年末了，就连普通职工蒋华厂子里也不少事，所以每天早上就出门了，要不是今天找徐秀芹时对方告诉他，他还不道文心洁这几天都躲在家里睡大觉，根没学规矩！

文心洁缩了缩脖子，她这几天满心以为会拿到户口，所以根没过，但也不敢告诉蒋华，虽然每天还是很早起了，可就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到蒋华一走，她又跑回窝在床里睡大觉。

“她那根不是什么学规矩，就是为了折腾我！”文心洁不满道。

“就算是折腾你你也得。”

“但是华哥，我现在都跟你结婚了，我的面子不就是你的面子吗，徐秀芹一口一个乡下人，一口一个不配，这不就是摆明了看不上你吗？”文心洁委屈的说道。

蒋华微微愣住了。

发现自己说的话用，文心洁继续道：“华哥，要不咱们把妈叫过吧，妈肯定也想她的孙子了，只要妈过，还怕徐秀芹不把孩子还回吗？”

“对啊，可以把妈叫啊。”蒋华恍然大悟，他在意的并不是邓凤能不能把孩子要回，最关键的是邓凤钱，只要她了，自己还怕没钱用吗？

“，你这就给妈打电话。”蒋华立马道。

文心洁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飞快的朝着电话房走。

她然也是自己的意算盘的，只要邓凤了，别说三个孩子了，就连楚音音的户口，还不也要乖乖吐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