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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往事随风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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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得了个六皇子,是普天同庆的大事。

李渊死了个妃子,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稍微可以告慰莫丽芳的,是她死后被追封为“九嫔”之一的脩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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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李渊的后宫嫔妃,就不得不再说一下重新得到李渊宠幸的宇文令馨。

自从观音婢将宇文令馨写给,三兄宇文士及和叔父宇文静的书信,交给李渊之后,李渊开始再次宠幸宇文令馨。

如今的宇文令馨,圣宠正盛,和其他几个妃子一样,也怀上了李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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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宦官和女官多是见风使舵之人,见到宇文令馨重新得宠,免不了对她百般巴结奉迎。以前,宇文令馨想走出淑景殿一步都有人出来作梗,现如今整个太极宫可以任她随意穿行。

宇文令馨能够重新得李渊垂顾,是得益于观音婢和杨婧的全力帮助,自然对她二人心存感激之情。

得宠之后,宇文令馨饮水思源,隔三差五便去拜望观音婢,从而拉近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虽说是三兄宇文化及仍未归附,但叔父宇文静已向李渊表了忠心,宫中又有观音婢相助,在宫里宫外,宇文令馨都是有了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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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宇文令馨再次去看望观音婢,她沿着千步廊向东,拐向清明渠东岸,顺着渠畔向南,穿过睦亲院,来到承庆门。

进入承庆殿院中,向北进入承庆殿东边垂花门,再向西穿过月亮门,来到承庆殿后殿。

杨婧和阴月娥肚里的孩子月份渐大,害喜的症状已有所减轻,闲着没事便一起陪着观音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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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有孕在身的女子聚在一起,自然少不了要提起莫丽芳生子之事。一个个感叹红颜命薄,禁不住替莫丽芳婉惜。

宇文令馨深居后宫,熟知深宫内院之事,她也痛惜莫丽芳无福,眼看着就要熬出头,却遗憾地撒手而去。

替莫丽芳婉惜之后,宇文令馨深有感触地道,“在宫中众多佳丽之中,莫脩仪已是幸运之人,想一想那些日日盼着得承圣恩之人,她们其实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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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怕宇文令馨言多有失,提醒她道,“宇文宝林这话不可随处乱说,如被有心人听去,可能因此惹祸上身。”

宇文令馨有意让观音婢多了解一些后宫的乱像,微笑着道,“多谢王妃娘娘提醒,此话我也就在这里说一说,看王妃娘娘能否禀明贵妃娘娘,整治一下这宫中的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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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很少与后宫嫔妃来往,对后宫的情况也不怎么了解。

宇文令馨则是长期呆在后宫,可以说对后宫的乱象深有体会。

观音婢虽是嘴上说不让宇文令馨乱讲,但从她的内心深处来说,观音婢还是想详细了解一下后宫的情况。

吃透后宫的情况以后,一是可以为万贵妃处理后宫事务提供一些参考意见;二是说不定以后,自己也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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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有了自己的打算之后,征询宇文令馨的意见,“宇文宝林认为,如今的宫中都有哪些坏规矩?”

宇文宝林见观音婢有了兴趣,就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也想借机发泄一下积在胸中已久的怨气。

她索性一股脑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她心中不平地对观音婢道,“千百年来,宫中都有严格的进御秩序,现如今这进御秩序已是形同虚设。”

“隋文帝之时,独孤皇后对文帝管制太严,后宫妃嫔基本上没进御的机会,前朝各代遵守的进御制度根本没有实行。”

“到了隋炀帝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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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时,宇文令馨意识到杨婧也在场,她觉得不好再往下说,当着杨婧的面说她父皇的不是,确实有些不妥。

宇文令馨深表歉意地看看杨婧,改口道,“先帝在时,进御制度也没执行。”

她抱歉地看着杨婧问道,“阿姊当着婧妹的面,提先帝的不是,婧妹不会介意吧?”

杨婧脸上虽然有些挂不住,却无所谓地道,“许多事都是父皇做得不好,如果不提父皇,确实不方便说从前的事。提到父皇时,只要不是太刻薄就行。”

说完,淡淡地冲房中的几人笑了笑,叹道,“父皇要是事事做得好,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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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婧话一出口,就感觉说错了话,但是说出去的话却无法收回。

她的话中之意其实是在抱怨,是父皇杨广的错,才让她由一位尊贵的公主变成了别人的妾室,心中似有不甘之意。

但是这话当着观音婢的面说出来,等于是暗示她不安于做李世民的妾室。

杨婧抬眼瞄了一下观音婢,赶忙怯怯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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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自幼研读《鬼谷子》,最会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哪会看不出杨婧的心思?

她心中思量,表面上看来几个人在一起以姊妹相称,关系很融洽,实质上相互之间还是心存芥蒂,难以推心置腹,以诚相见。如果各自的心病不解,相互之间早晚生出嫌隙来。

观音婢揣摩人有技巧,劝说人也是技法娴熟,轻车熟路。

发现亘在几个人之间的问题,她心中便有了化解彼此心结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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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微笑着对杨婧、宇文令馨和阴月娥道,“我看咱们姊妹几个没法开心地说话了,说真心话时就会言差语错,不是碰着这个,就是碰着那个,彼此心中都有太多的顾忌。”

她柔声对杨婧道,“刚才你们两个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话,没想到的是,真心话说出来,却又怕伤了别人。”

“难道我们在一起,只能虚情假意地应酬?如果不交心的话,彼此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婧妹你说是不是?”

杨婧听观音婢问她,抬眼看了一下观音婢,不敢与观音婢对视,又将头低下,连连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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