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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蹲下身,却觉耳边传来尖锐鸣叫,胸腹阵痛,开裂的金丹隐隐有加剧的迹象,一抬头,其他几人也都是支首扶额,强撑着东倒西歪,待再低头,那具黑袍竟冒出腾腾热气,不一会儿化作血水,消失不见。
变故就在一瞬间,四人猝不及防,季则声一抬头,竟看见谢轻逢惨白的脸色,顿时什么也不顾,一把抱住。
此时那些被擒的修士也慢慢从帐中出来,见满地狼藉和尸体,顿时爷爷祖宗地叫着围上来,季则声只记挂着谢轻逢的伤势,搪塞几句就带着人出来了。
谢轻逢虽心觉不妙,但救了那么多人命,正是为藏镜宫正名的机会,故而留下了两位殿主主持大局。
骨碌碌混乱中,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从帐后驶出,一只手掀开车帘,温文尔雅的明黄公子面带笑容,临危不乱:“若有急事,在下可以载二位一程。”
同样的马车,同样的人。
季则声扶着谢轻逢上马车,秦仲和公冶焱礼貌让出位置,谁知刚上马车,季则声按着谢轻逢的肩膀,二话不说就解了他的衣服。
谢轻逢只觉得脖颈一凉,就被季则声脱光了上半身:“季则声,当着外人的面……不许这样。”
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季则声只觉得一时胸闷气短,低下头,果然看见谢轻逢胸口的绷带又被染成血红,那结痂多日的伤口必定因为今日动武又裂开了。
好不容易才养好的伤口。
季则声才看一眼,就知道他伤重,登时怒道:“谢轻逢,你不要命了?”
谢轻逢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信心的:“没事,死不了。”
他还在icu里签过文件呢,何况今日一战收获颇丰,不亏。
季则声听他云淡风轻,越听越气,突然冷笑一声。
谢轻逢听他一笑,不明所以,还没抬头,却觉得肋下一麻,这个大逆不道的师弟居然趁机点了他的穴,让他动弹不得。
季则声恨声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怎么不听话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