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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桌子上方悬着的氛围小吊灯偶尔轻微晃动着，倒默默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气氛。

最终，姜染实在是忍不了了，于是主动破冰缓解尴尬：“你是在檀大数学系念完博后选择留校入编的吗？”

梁知晏闻言，掀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意味深长：“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檀大念的？”

姜染也随之木愣片刻，转而淡然一笑：“……我不知道啊，我这不是在问你呢么。”

梁知晏眸色暗了暗，内里情绪晦暗不明，轻轻“嗯”了声：“我一直在檀大，”他故意停顿须臾，放慢了语速，随即悠悠开口：“本科也是。”

姜染夹菜的手轻颤，不过一秒又恢复平常，装傻充愣地说：“那你对檀大还挺专一的。”

梁知晏：“……”

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姜染又冷不丁地补了一句：“对数学也是。”

梁知晏没接话，反而换了个话题问姜染：“你呢？在江城呆了九年，好端端的怎么又回来了？”

姜染含糊其辞：“多方面原因影响吧。”

“江城好吗？”梁知晏又问。

姜染答：“挺好的，当初原本以为会在那里一直发展下去的。”

梁知晏的神情不动声色地黯了黯，语气淡了几分：“以后就打算在檀大工作了么？”

姜染吃好后放下筷子，不咸不淡地来了句：“目前不知道，看造化吧。”

梁知晏：“……”

这么随便的么？

没等再吃两口，姜染就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