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架空民国落魄戏子25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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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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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见了没?”
时浅渡见那人一直不回话, 便抬手拍过去一把。
只见男人保持着禁闭双眼、背靠墙壁的姿势,顺着她的力道就这么——
滑倒了下去,“砰”地摔在地上, 不动了。
“……”
这是吓得晕死过去了?
至于么。
“啧啧啧,不愧是时小姐,光凭气势就能把人给吓晕过去。”
巷子口传来一阵鼓掌声。
郑舒然死不正经地吹了个口哨, 摸摸下巴,目光扫过地上那一大片七歪八扭的打手。
时浅渡眉头一挑,语气微妙, 透出一丝危险:“所以, 你明明看见我家白老板被人按进来了,却什么都没做,连把手都不搭一下?”
“那——”郑舒然往后缩了一下,皮道, “我总不能耽误您英雄救美啊,咱们巡捕房谁不知道您才是那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神人呐,这回连刀子都没动, 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他抬脚踢在一人的屁股上:“你说是不是?”
被狠狠踢屁股上的男人连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眼珠惊恐地转了一圈。
他背对几人,紧闭双眼, 装成晕死过去的样子。
他们都以为这个时大小姐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瞎子,这才放心大胆地干了,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刚才一拳差点把他昨儿晚上吃的东西给打吐出来???
这活儿他不干了!
给再多钱, 也比不上命重要啊。
时浅渡瞥过去两眼,哼笑一声:“特意没动刀子,可惜这帮人忒不禁打了, 我都没下重手,就全晕过去了,还没问出是谁派他们来的呢。”
“这个好说,小爷我最擅长了。”
郑舒然活动活动筋骨,冲后面招招手。
立刻有三四个巡捕跑了过来,整整齐齐站了一排。
郑舒然继续吩咐道:“破坏治安,当街绑架,铐起来给我带回去。”
他的视线快速略过几个装晕的人。
看见他们的手指动了动,显然是想跑,又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谁要是反抗不从,直接给我毙了。”
“是,老大!”
“……”
几个绷起劲儿想跑的沉默了,彻底摊在地上开始装死。
“这下你满意了吧,时大小姐?”
“嗯,差不多吧。”时浅渡颔首,挥挥手,“行了,你们去吧,我们要吃饭去了。”
郑舒然:……卸磨杀驴真有一套。
他偷偷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你真是够会使唤人的,下回再碰上这种事我可不管了。”
说是再也不管,但也就是个吐槽。
他拍拍时浅渡的肩膀:“走了,你们吃东西去吧。”
巡捕们全离开之后,时浅渡摸摸白逾明的头:“刚才吓到了吧?”
“……”
白逾明无奈地笑出声:“怎么感觉您好像把我当成了个孩子。”
明明他比时小姐还大不少岁数呢。
时浅渡不假思索道:“可能因为,你平时太幼稚了吧。”
“幼稚?”白逾明不肯承认,“我哪有。”
“比如你刚才——”
时浅渡拉长尾音,别有深意地一笑。
白逾明不解:“刚才怎么了?”
他有些好奇自己哪儿做的幼稚,便稍微垂头,凑到时浅渡身边。
在他低头下来那一刻,时浅渡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像他刚才一样,轻轻亲吻在了他的额头。
白逾明动作猛地一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像个年岁不大的傻小子。
他耳根渗出淡淡的粉红,不自在地直起了身子,搔搔发烫的脸颊。
“对不住,我是有些出格了,以往……不会这么幼稚的。”
他多少有些懊恼。
怎么说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在感情里,反倒还不如时小姐稳重。
“好像我一见了您,就忍不住失了分寸。”
时浅渡可太喜欢听他这种直白的表达了。
不是故意的讨好,却句句都像是早有准备的情话。
她极为受用。
“那你……”
她往前走了两步,把白逾明逼到墙角。
一手缓缓地从他腰间往上抚去,落到他的脸庞上,拇指抚过那对柔软的唇。
“能因为我,失分寸到什么地步呢?”
白逾明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漂亮的喉结滚了又滚。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的面容,目光黏在那对薄唇上,有些移不开眼。
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里两人没羞没臊的亲吻。
他总是被时小姐吻得身子酥软了大半。
沉默半晌,他突然扭开脸,胸膛起起伏伏。
不知什么时候,一张明艳漂亮的脸已经满是绯色。
他轻咳一声,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一板一眼道:“您就别戏弄我了,我……可禁不住戏弄。”
前半句还是一本正经。
后半句是实话,但怎么听怎么可爱。
时浅渡忍不住笑出声音,扬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好吧好吧,回家再说好了,先去吃东西。”她牵住白逾明的手,“话说回来,刚才那些人,不会是你那前师兄找来的吧?要真是他,那也忒没种了。”
白逾明稍微拧起眉头:“他说了奉陪到底,要是还搞这种下三滥的小动作,我瞧不起他。”
“这次不是他的话,你就瞧得起他?”
“……那倒也不是。”白逾明摇摇头,“别管怎么说,时小姐,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复出那天,偏要跟他同时唱同一出戏,倒要让大家的选择评判评判,看看座儿们到底买谁的账。”
时浅渡有些意外:“可以可以,你这是杀人诛心啊。”
要是王春知道被毒害过嗓子的白逾明还是比自己强,不得直接气死在戏台子上。
白逾明扬头望向清朗一片的天空,轻叹道:“没您说的那么厉害,我只是……想给自己争口气罢了。”
争一口气,给自己一个交代。
也证明给师父看,他老人家没有看错人。
……
时浅渡两人才吃过午饭,回家没多长时间,郑舒然的车就停在了大门前。
他死命按了几下喇叭,从车上跳了一下,“砰砰”拍了几下大铁门。
“我给你们审出来了,还不赶紧请我进去?”
他说得贼不客气,在小玉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客厅。
时浅渡怀里抱着一个收音机,正在听人说书。
而白逾明刚从偏厅过来,秋日里,额头上冒出薄汗,显然是刚刻苦回来。
俩人一个眼蒙纱布,一个用手帕擦汗,没一个人正眼看他。
郑舒然脚步一停,“咚咚咚”几下敲在茶几上:“我说,都不知道出来迎我一下,你们这是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具体情况啊,要不我走?”
时浅渡“嗯?”了一声:“想走就走啊,又没拦着你。”
“……”
郑舒然不爽地瞪过去两眼,不但没走,反而坐在沙发上。
“你让我走我就走,岂不是很没面子?小爷我偏偏不走了。”他翘起二郎腿,往时浅渡那边探头过去,别有深意道,“哎,你们俩真就没人想知道,那几个打手是谁派过去的?”
时浅渡关上收音机:“哦,听你这么说,肯定不是王春咯。”
“没错!”郑舒然双手一拍,“你们绝对想不出来是谁!”
白逾明擦完汗,把手帕叠好揣了起来。
他坐在时浅渡身边,刚好把时浅渡跟郑舒然两人隔开。
“郑探长,你就别卖关子了。”
郑舒然大爷似的扬扬头,哼笑一声,颇为得意地宣布答案:“是时小姐你老爹,时嘉荣。”
他说完,又往时浅渡那边张头张脑几眼,被白逾明挡住大半。
“时大小姐,你没想到吧?想知道原因吗?”
“原因?”时浅渡一咂摸,就想到一些可能,“要把我们白老板绑走,却不准伤害我……无非就是不想让我身边有个碍眼的男人,想把我……卖给别人当小老婆,给他换来利益?”
郑舒然一愣:“嚯,可以啊,时大小姐,这你都能猜到?”
不仅猜到了,还能这么平静??
“时小姐,这?!”
倒是白逾明先坐不住了,一把抓住了时浅渡的手腕。
他是戏班子里出来的,规矩感重,从小敬师父拜祖师爷,所以跟旁人比起来,更重视所谓的“父母之命”和一些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
于是心里忍不住冒出酸楚,生怕时小姐抛下他,不得不遵循家里的意思。
时浅渡拍拍他的手背作为安慰。
她扭头问郑舒然:“知道他想把我卖给谁吗?”
“这个我当然也给你打听出来了,不然我这一中午干什么去了?他是想把你嫁给——”
郑舒然说到一半,突然把话掐灭在了嗓子眼里。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紧时浅渡,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眼,好像很怕她下一秒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说,你不会是想,干脆把对方一刀捅了吧???”
时浅渡真想白他一眼。
“想什么呢,我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白逾明郑舒然两人少有的对视了一眼。
——你是,你怎么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乱世里,武力确实是最方便的法子,而且是最有用的法子。”时浅渡耸耸肩膀,对武力的作用不可置否,“要不然为什么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而不是笔杆子或者什么阴谋诡计出政权呢?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毫无作用。”
郑舒然:……
他怎么还是觉得,这位大小姐是想直接扛着刀把人捅了呢?
“行吧,反正你早晚都得知道,我还是让你从我这儿跟我买个人情吧。”他轻咳一声,把二郎腿放下,突然正经了一些,“姜司令,你们知道吗?姜司令要来南边了,打仗需要钱,而你那个爹需要权、需要有人撑腰,把你这么一送过去给人当小,要是成了,就万事大吉,你那个爹啊,这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更不愁退路了。”
“姜司令啊……”
时浅渡摸摸下巴,在时管局系统里查查资料,还真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她没太在意,懒洋洋道:“好说,只要让他意识到,我比时嘉荣有用,而且……时家早晚都由我说了算,不就行了?”
说到“时家早晚由我说了算”的时候,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一下。
就翘那一下,让郑舒然心里一嘚缩,直打鼓。
这时小姐心里肯定没憋好事。
“您也要掺到那些事里面去吗?”白逾明担忧地蹙起眉头。
时局动荡,他怕时浅渡不小心卷进旋涡,伤及自身。
让他自己受什么伤遭什么罪,他都不怕,他唯独不想见时小姐为难。
时浅渡轻笑着安慰他:“你不用担心,我会把控好分寸,就跟之前帮谢会长做事一样,如果我不说,你或许都察觉不出来呢。”
“……”
这下白逾明不乐意了,甚至说更紧张了。
他轻轻打在时浅渡的大腿上,一脸的严肃正经。
“时小姐,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和选择,您的决定我都支持,绝不会耽搁您的大事,但您得跟我保证,有什么事别瞒着我,别让我最后一个知道,行不行?”
上回那事,他竟是最后才知道,被蒙在鼓里数月,心里难受极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会觉得胸口闷闷的,不舒坦。
时浅渡开玩笑道:“好好好,你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小玉是,这总行了吧?”
端茶过来的小玉撅起嘴:“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我也是会难过的!”
“你们关系倒是真不赖。”
郑舒然把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感叹了一句。
他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了些茶水。
“郑探长,说起来……你们万龙会人脉广,你又是探长,谢会长的女婿又是公董局的董事,怎么说也肯定有办法在姜司令来南边之前,联系上他对吧?”
郑舒然喝水噎了一下:“咳咳咳……”
咳嗽好几声,他蹭蹭嘴角。
“噢,想求我办事啊?态度也不知道好一点?”
“我要是能跟那位司令联系上,你说对你们有没有帮助?”时浅渡“嘁”了一声,往沙发背上一靠,“你不帮算了,我改天去见谢会长好了。”
“别、时大小姐,我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郑舒然得意的表情顿时变得狗腿子起来。
真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他这样,还不得被扒下去一层皮?
“这样,你有什么话,需要电报或者寄信之类的,全都交给我,保准完成任务!”
“这还差不多。”
时浅渡满意地点点头。
郑舒然这人平时吊郎当,但真碰上事还是靠谱的。
郑舒然把茶杯往桌上一撂,跟时浅渡探探底:“说起来,时小姐,你跟家里,虽然说一直关系不太好,但这次的事,不会因为家里左右为难,出什么岔子吧?别到时候不但事没成,反倒让我弄得里外不是人。”
他也怕时浅渡碰到家里的事,心慈手软了一点。
想要成大事,最忌讳的无非就是动感情了。
“你别多想,我没有什么为难的。”
时浅渡提起那些根本不熟的“家人”,没半点感情,声音凉凉的听着瘆得慌。
她垂下头,语气淡淡:“各凭本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啧啧,不愧是时小姐。”郑舒然开玩笑道,“够冷酷,够绝情。”
白逾明听到这话,先不乐意了。
他不喜欢别人说时浅渡不好。
他皱起眉头:“会卖女儿的家人,还能算是家人吗?时小姐说的没错,各凭本事罢了。”
郑舒然冲着他扬扬眉头。
心说,真够护着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白逾明这话,有一部分也是源自他自己内心吧?
会伤害师弟的师兄,还能算是师兄吗?
到最后,各凭本事罢了。
……
“师兄!大师兄!”
小师弟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他一路穿过十几条街,跑的身上都是汗,停在院里的时候,整个人喘的厉害。
“大师兄,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看见王春,也顾不得累了,赶紧冲了过去,抓住王春的手腕。
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生气,他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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