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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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轻飏想了很多。
大师兄不愿意说的事不说就好了,他愿意等,也可以自己找到。无论那后果是什么,他都愿意受着。
因为无论爱和恨,眼前这个被他圈住腰的人已融进他血脉里,再也无法割裂。
如果硬要割裂,他想象中那疼痛,拿剥皮抽筋、幽火焚噬这两种他所目前体会过的最大痛苦比之尤为不及。
“”
云倏背对着他,一阵沉默。
“大师兄,对不起,”衣轻飏轻轻地贴着他后颈说,“我不该和你说那么重的话。”
什么身体和感情可以分开的混账话。
“不要闹矛盾了好不好好不好嘛”他的口吻甚至不自觉带了一点撒娇。
云倏骤然转身,衣轻飏不察,竟叫大师兄一把摁在了墙上。背贴到冰冷的墙面时,他还有点懵,月光里大师兄垂着眸,眉高目深的脸浸透月色与微醺的酒意。
云倏近身,被风吹凉了的唇落在他唇角。
衣轻飏眼睛睁大。
酒液似乎还残存在大师兄唇齿间一般,衣轻飏品到了酒香,云倏摁人摁得凶,吻印下时却不自觉轻柔,羽毛一般轻抚笨拙地舔着。
他终究无法对这小孩做出任何具有伤害性质的事,哪怕是亲近的,好的方面。
这事儿还得衣轻飏来主动。
衣轻飏被大师兄大力摁住也不妨碍他主动侵入,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究竟是什么意图,什么意味,衣轻飏急剧膨胀的脑子里想不了太多。
他背弃了自己凡事活得明白的信条,先是无缘无故山洞荒唐一场,如今又明知荒唐,再度扑火。他被这一夜微醉了的大师兄亲手拖拽,由一个吻,一点点的触碰开始,拽入无尽的沉沦。
云倏如涸辙的鱼张着受着。干渴的咽喉渐渐湿润,醉意好似现在才上头,狭长的眼尾渐渐红了。
摁着人的手也软了。
于是,一开始摁人的人被反摁到了墙上,属实风水轮流转。
云倏仰望月色,目光朦胧不复清明,大概他也不知为何会演变到这地步。
“九九人呢”
此刻的步九八正从后窗翻进屋里,打算把刚捉的蚂蚱派上用场,床榻却空空如也。
步九八撑着后窗怔愣很久,“大半夜不睡,难不成又跑去找大师兄了”
确实去找大师兄了。
九八若是换个方向翻进来,便会成为第一个看到这足以使整个道门震动的一幕的人。
后半夜,二人跌跌撞撞回屋里时,步九八却捉弄不成早回去了。
也许是暂时脱离阿一使得云倏清醒了一瞬,他手腕恢复力气,在衣轻飏刚关上门寻他唇时,又将人摁在门板上。
“大师兄”衣轻飏眼中带点懵。
清醒时的沉沦才是真正的疯狂。
云倏没有犹豫在他面前矮下了身。
衣轻飏整个人炸了。
淡凛的熏陆香由他唇边沉了下去,衣轻飏模模糊糊地要推拒但后面又推不了,反倒是攥着大师兄发顶的手愈发紧。
这一夜被无尽地延长。
终究证明了一件事实,大师兄的野烈并非那一场山洞荒唐时他的错觉。那些不敢再回忆一遍的情形与现在贴合,连衣轻飏都渐分不清,此是彼时,还是彼是此刻。
但也并非荒唐得全无边界,也没做到底。
至少他们都知晓,这次对方是无比清醒的。
他们沉默着清醒着,一个索取对方的渴求,一个回应对方的渴求。
等天色熹微时,衣轻飏翻了个身,朦朦胧胧去捞怀里的人,却摸了个空。
眼皮陡地掀开,衣轻飏眸光清明,视线聚焦片刻,清晰地落在榻边坐着披袍穿鞋的男人身上。
“大师兄”衣轻飏犹豫一下没贴上去,微撑起身问,“不再睡会儿吗”
云倏系衣带的手一顿。
他的背影高挑瘦削挺拔,沉默须臾,点头“不睡了,早点回去。”
衣轻飏想也是,晚了就该被二师姐他们看到了。
虽然也可以解释是大师兄昨晚在他这儿睡了,二师姐他们并不会多想,但现在这俩人自己做贼心虚,自然看谁都心虚。
云倏系好衣带,回身自然而然地给他掖了掖被子,叫人躺回去接着睡,“我等会儿把早饭端来,再睡会儿。”
他伸手摸摸衣轻飏的发,启唇想说些什么。
终究什么也没说,说什么也不合适,站起身,把阿一的衣服堆和衣服堆里被丢弃的守一剑捡起来。
“大师兄”
衣轻飏忽然唤住他。
“嗯”云倏侧过头,侧脸鼻梁高挺。
衣轻飏想问,昨夜的渴求是否代表着在意,在意是否代表着喜欢,但他将这些太过求成的话咽了回去,只是问
“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吗”
云倏默了一会儿,问出昨夜便有的疑问“我何时与你闹过矛盾嗯阿一”
衣轻飏噎了一下,须臾,低下头眉眼弯起笑开了。
“对,我们一直好好的,大师兄。”
以后也会一直好好的。
天阶大会召开在即,千华子时不时找各派掌门开会。离开幕只有一天,反倒只约了六大派的掌门,也不知还要聊些什么。
云倏送完早饭便被鹤鸣山的弟子请去了主殿,来到主殿后,他不动声色环视一圈。
千华子高坐殿上蒲团,笑眯眯地喝茶吐茶叶,远远朝云倏点一下头以作打招呼了。
玄天观掌门业尘子一掌拍开撑着他背的笑尘子,“坐没坐相,成何体统”
笑尘子身体灵活向后一退,朝云倏“哟呵”一声“好徒儿,你来了”
纳兰泱端坐侧方蒲团,眉头紧蹙,神态紧张。乍见到云倏,犹如见到救星,眼睛明显一亮,但却不敢如以前一般没仪没态地贴上去,只小心唤了一句“容与君,您来了。”
郑允珏摇着折扇,坐纳兰泱正对面,朝云倏点头一笑并不多言。
云倏在纳兰泱身旁坐下,有了熟人在身边,刚刚上任的纳兰掌门不由松一口气。
除罗浮宫以外,六大派掌门皆齐,还多出一个笑尘子。
等了一会儿,千华子轻叹“染霄子道友想是路上又耽搁了,我们就先议着吧。”说着,千华子这位东道主反倒将目光投向了客座的业尘子。
纳兰泱本准备了一肚子有关天阶大会开幕的腹稿,打算等会儿就算紧张了也随便挑几句出来说,总不会出错,没成想千华子却将主话权交给了业尘子。
玄天观地处京师,世代侍奉皇权,历任掌门也被人间皇帝奉为国师。之所以能在凡世享有如此尊荣,也与玄天观擅卜算天命有关。
如果说清都山是众道之门,万门之宗,那么玄天观便是执天道行事的使者。
纳兰泱向来神经大条,也在此时悟出这届天阶大会的不同寻常。
果然,业尘子端正身体,肃然道“实不相瞒,这次寻几位掌门前来,也是为了异数一事。”
异数纳兰泱陡然绷紧神经,这还是她当上掌门以来,第一次接触到有关整个凡间未来的大事件。
郑允珏今日清晨才处理完通缉魔族少主一事,匆匆赶至鹤鸣山,闻言他似笑非笑“难不成玄天观又卜算出了什么重大线索终于能让咱们逮着异数了”
业尘子瞥他一眼,“线索谈不上,只是借着这次天阶大会的契机,贫道有了九成九的把握找到那异数。”
“九成九”郑允珏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既如此前辈便说说,若真逮着异数,您当居头功。”
业尘子鼻腔里哼出一声“笑话,贫道擒那异数难道为了什么头功郑掌门,年轻人合该沉得下心。”
郑允珏笑着抱抱拳“您说,您说。”
业尘子谈回正题“半月前,我观中弟子监测星象,意外发现异星犯界太微垣,多方测算后,推演出异数如今便藏匿在我们玄门之中。”
纳兰泱惊了惊,也顾不上什么说错话了“前辈,您的意思是,异数如今便藏在哪个门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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