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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能想得到,一旦她的病情痊愈,她待他会是怎样薄情生疏的场景。
可惜,他不是陈远川。
也不是她说甩开就能甩开的人。
回去的路上,邰谙窈时不时地觑上他一眼,她脸上热度还有点没降下去,被人当面拆穿,的确是令人难为情。
而且,她也不解时瑾初对她的态度。
萍水相逢,他对她的宽容度有些过高,他身边围着那么多人,其实她一个弱女子和他单独纠缠时,如果他真想做点什么,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她心底总有种直觉他不会伤害她。
莫名其妙的感觉,连邰谙窈都说不出原因。
邰谙窈不由自主地勾缠起手帕,将心底没法发泄的情绪都发泄在不易察觉的小动作上。
时瑾初一行人瞧着声势浩荡,但实际上根本没闹出什么动静,背后跟着的一群人行走间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绥锦在背后瞧着这群训练有素的奴才,一颗心不由得沉了又沉。
邰谙窈回来得悄无声息,出去和回来全程都没让表姐发觉到异样。
邰谙窈在踏入厢房时,她陡然站住,她问时瑾初:
“时公子今日来秋明寺是一时兴起么?”
分明是清了场,却偏偏许了她们一行人进来。
绥锦愕然,她没有想到姑娘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但她知道姑娘做事不会无的放矢,便只默默地听下去。
时瑾初脚步一顿,他惯来知道女子在某些时刻很是聪慧,也不曾想过能瞒过她。
他坦白地承认: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