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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总觉得,再办多少场这样的宴会,自己都不会真正被他们接纳。
那种不满和排斥是根深蒂固的。圈子里每多一个人,就会被迅速拉入那样的氛围里;若是有人对他稍有心软,便成了令人不齿的叛徒。
一个天然拥有更高的身份地位、却只高出一点点的孩子,是最适合被看不惯的。若是这个孩子还如他一般天资平庸可供耻笑,就更能满足他们的优越感了。
他越长大越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在去岁的围炉宴结束后,跪在父王面前苦苦哀求。
“我实在不会作诗,提前准备好的诗人家都能看得出来,”他恳求,“会叫人瞧不起的。他们并不喜欢和我玩,孩儿明年不想办这个围炉诗会了,咱们不办了行不行?”
“哪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理由?”父王说,“作不好诗,你就多同他们聊些别的,一来二去见得多了,关系不就自然好起来了吗?”
封鸣之一求再求,便显得不听话了。
最后被罚跪了半个时辰,又撒娇卖痴许久,才终于得了准许,今年可以不受这个罪了。
可是他不想办这个诗会,他的朋友却需要呀!
齐时这酒楼他知道的,最难的就是维系好二楼客人的关系。
人家那些常接待贵客的酒楼,老板多多少少都在贵人圈子里混了个脸熟,那些权贵才会愿意赏脸常去。
金樽阁背后没有旁的贵人支持,要在权贵里打开局面,总得叫齐时有同他们结交的第一步。
封鸣之思来想去,自己没什么真情实感的好友,稍微相熟些的,也都早已有意无意地向他们推荐过金樽阁了。
眼下唯一能帮到齐时的,只有组个局,叫她自己广结善缘去。
那些人不愿同他相处,大约是他身份不讨喜、人也不聪明的缘故,可是齐时只是个酒楼掌柜,碍不到他们任何人,又那样聪明,她伶牙俐齿、热心善良,谁能不喜欢她呢?
只要能叫他们见上面、一同围着炉子聊会儿天,齐时自会拿下他们的。
封鸣之很有自信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