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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尝又想如此呢?”
“山下险恶呀!檀越,你一介弱女子。”
阿沅点点头,刹时拔开手上宝剑。
那剑风只轻轻掠过飘瓦的耳际,他坐的长石就豁然一声,走出一道裂痕。
和尚意料之外,屁股不稳,半个身子先是塌了塌,其后勉强稳住,脸上已先讪讪地笑了。
阿沅提起脚尖,朝那半张石凳轻轻一颠,刹时抛起,翻过头顶。
匡然一声,那石凳兀自落在了她身后,陷地三寸,端端正正。
阿沅终于与和尚相对坐下。
她摆明嫌弃飘瓦。
男子肮脏、和尚晦气,飘瓦兼而有之。
和尚目瞪口呆,一时竟忘了到嘴的典故,张口半天,道:“从前,从前有处人家的墙倒了,邻人好心提醒。
可惜这处人家不领情,反倒嫌这邻居饶舌。不想当晚,那堵缺墙就引来盗贼。这人家丢失财产,气愤莫名,要抓这邻居见官……”
“飘瓦,你典故太老。”
“你要是领了我的情,我这口舌也不算白费。”
“就算盗贼来了,我也没有像样的珍宝可丢。”
和尚不以为然,道:“檀越的性命还是要紧的。你既要下山,总该想想,那人头——是谁的人头?又是被谁割下?总不该——是他自己下的手?”